“哦,是这样。”
“结果你知道吗?还没等孙麻子回来,叶小姐就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是因为你说的那鬼胎吗?”
“贺家对外说的是病死的,但孙麻子后来跟我说,根本不可能,凡是鬼胎,都会护母,百病不侵。”
“也许是鬼胎阴气太胜,吸走了叶小姐的阳气吧。”十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着胡说八道起来。
“那也不是,孙麻子说,鬼胎属阴,女子也属阴,根本不存在害死母亲的可能,他推测,肯定是贺家的人,害怕叶小姐怀鬼胎这事传出去,所以把叶小姐给害死了。”
十方心说,“连孙麻子都死了一年多了,到底说没说过这话,谁知道,更何况叶小姐都死了十年了,骨头估计都化没了,这事根本就无从查起。”
想到这儿,十方点点头,“婆婆,你看我出来时间也不短了,还有点事,今儿就不叨扰了。”
十方说着就想往外走,哪知道王婆子突然急了,一把拉住他,“十方师父,你可别不信,这事千真万确,玲珑那丫头,真是被贺家那几个狼崽子给害死的。”
十方刚迈步,听王婆子这么一说,登时转回身来,“婆婆,你刚才说什么?”
王婆子一脸焦急,脸上的表情就跟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一样,咧着嘴说道:“十方师父,你可千万别不信,现在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叶小姐真是被贺立业那几个徒弟给害死的。”
“不是,你刚才说的那什么丫头?”
“哦,玲珑那丫头,就是叶小姐,她名字叫做叶玲珑。”
十方听到这里,心里登时就跟开了锅一般,“叶小姐叫做叶玲珑,贺家那用器笔刀也叫作玲珑,贺夫人的银扳指被腐锈,沈毓授的破木被腐锈,杨毓成的毫厘被腐锈,唯独韩毓颜的笔刀玲珑没有被腐锈,而是丢失,难道说……”
十方想到这里,再也没有心思跟王婆子瞎扯,连招呼也忘了打,急匆匆就出了王家成衣店,直奔贺家木坊而去。
王婆子一看十方急匆匆走了,浑身一软,“不是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说着王婆子一脸惊恐把头转向了内堂侧屋,怯生生叫道:“大人,他走了。”
侧屋房门一开,王大彪满脸怒色,出来二话不说,照着王婆子就是两耳光。
王婆子连吭都没敢吭一声。
王大彪指着王婆子的鼻子骂道:“你个老废物,之前我交待的清清楚楚该怎么说,你临了给我胡说八道。”
王婆子一脸委屈,“不是,大人,这不是平日里嚼舌头习惯了,我寻思着添点鬼啊神啊的更神秘一点,更能引起他的注意,您可别气,要不我现在去贺家找他,按你之前吩咐的再跟他说一遍。”
“你脑子长屁股上了,你再主动找过去,不疑心也会起疑,你说你年纪这么大,这些年饭都吃狗肚子里了,演个戏还没人家马贵家媳妇会演,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是,大人,你为什么非要演这出戏呢?还要我告诉他叶小姐怀有身孕,却被蒋大少爷他们害死了,这不是往死人身上泼脏水吗?”
王大彪眼睛一眯,“王婆子,你这么大年纪了,难道不懂要想活的长,舌头顶天堂,你自己琢磨琢磨,今后给我管好你这张破嘴。”
说着,王大彪扔下一把铜钱,转身也出了王家成衣铺,望着十方的背影,冷哼一声,“小秃驴,要这样你还查不明白,还有什么脸再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