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见左右无人,偷偷进了屋,直奔佛龛,伸手在后面一摸,还真摸到一个盒子。
一手托着盒子,一手打开,往里面一看,登时惊呆了。
之前贺夫人带在手上的银扳指虽然被腐锈了,但造型纹路和现在盒子里的一般无二。
十方心中大骇,难道说金妖特意腐锈掉贺夫人的银扳指竟是这个原因。
这时,却听门外王婆子喊道:“十方师父,十方师父,你还在吗?”
十方赶忙将盒子盖好,放回原处,脸上装出一副急迫的神情,一推门出来。
不等王婆子说话,先说道:“婆婆,你到底去哪了?让我找的好苦,我都快急死了,你家茅房在哪儿?”
王婆子也一脸不好意思,一听十方急着找茅厕,急忙说道:“真是老婆子失礼,还以为师父你等不及,走了呢,你看被马家媳妇儿耽误了半天,茅厕就那间。”
十方装的急不可耐,一头钻进茅房,心里蹦蹦直跳,“幸好我机灵,万一被王婆子堵到门里,还不问我个入室盗窃之罪。”
等了一会儿,十方装作方便完,出了茅房,一看王婆子跟个门神一样,还站在外面等着呢。
十方装作若无其事,“婆婆,您这院子可真不小,我刚找你都迷路了。”
“十方师父,你这可是埋汰老婆子,我这院子再大,还能大的过木乡楼?”
“哎,对了,婆婆,你刚才说的一尸两命到底真的假的?”
十方一直惦记着这茬儿,一看左右无人,着急问了出来。
王婆子压低声音说道:“这我还能骗你,当然是真的,这事可是孙麻子亲口跟我说的,当年叶老板死了之后,叶小姐伤心过度,病了老久,最后让孙麻子给医好的,他说的还能有假?”
“孙麻子?孙麻子不是画符驱鬼的吗?还能医病?“
王婆子一脸神秘兮兮说道:“叶小姐其实不是真病,而是撞鬼了,晚上被鬼压身,肚子里的孩子是个鬼胎。”
十方本来还心急火燎,结果一听王婆子这么一说,登时就泄了气,心说:“诹取说的清清楚楚,这世上根本就没鬼这一说,还鬼胎?”
想到这里,十方顿时没了兴致,但王婆子却好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停也停不下来了。
“十方师父,你不知道,当年叶小姐和贺立业的师兄冯兴家早有婚约,后来冯兴家死在外面,变成了鬼,就回来要和叶小姐结冥婚。”
“哦,是吗?”十方已经是无精打采。
“但当时叶小姐又和贺立业有了婚约,加上人鬼殊途,所以就没答应冯兴家,结果冯兴家赖上不走了,为此才专门找了孙麻子到家里驱鬼。”
“那孙麻子见到冯兴家的鬼魂没有?”
“怎么没见到,孙麻子说他废了好大的力气,还差点被鬼勾了魂,才把冯兴家的冤魂给降了,但可惜,叶小姐还是失了身,怀了鬼胎。”
“孙麻子就没能把鬼胎也收了?”十方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找借口溜了。
“孙麻子也想啊,但那鬼胎是鬼精人血,法力高强,不像冯兴家只是个孤魂野鬼,所以孙麻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降服鬼胎,后来只好去顺安府找他师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