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实际上贺家掌权的反到是贺夫人了?”十方心里琢磨,“如果凶手是贺家的对手派来的,没有杀贺立业,而选择贺夫人,也是有这种可能的。”
“一点不假,但贺夫人也是有见识的,知道分寸,对外,也给足了贺立业面子,不知情的人,都还以为是贺立业凭一己之力让贺家木坊起死回生的。”
“那叶小姐能甘心吗?”十方故意问道。
“不甘心又能怎样?一个弱质女流,爹和喜欢的大师兄都死了,贺立业又靠不上,想活下去,也只能逆来顺受。”
“那叶小姐是怎么病死的?”
“说起来,也好多年了,当时还报了官,专门有仵作验了尸,说是心痛病,不过外面也有传言,说是叶小姐因为受打击太大,再加上思念亡父和冯兴家,忧郁成疾,才病死的。”
“大哥,你说叶小姐有没有可能是被贺夫人因妒生恨,给害死的呢?”十方特意问道。
“这倒不会,贺夫人虽然嫉妒心强,但却不傻,你说她嫉恨叶小姐甚至虐待她倒有可能,但杀人害命肯定不会,因为一旦这种消息传出去,那木坊可就干不下去了。”
“那贺夫人到底有没有虐待过叶小姐?”
王大彪摇摇头,“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很可能也没有,毕竟叶小姐有一手好彩绘,在孝沧也是出类拔萃,贺家还要指着叶小姐的手艺呢,当然,这里面肯定也有贺立业的因素,毕竟叶师傅待贺立业恩重如山,要真是贺夫人对叶小姐太过分,贺立业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哦,这么说也有道理。”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挺奇怪的,贺夫人妒忌心极强,别说贺立业娶小妾,就是家里的下人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儿都没,但却对韩毓颜青睐有加,那时韩毓颜已经二八年华,出落得亭亭玉立,兄弟昨日也见过。”
“三小姐的确是个美人,但大哥不是说她是叶小姐的徒弟吗?再加上容貌出众,按理说贺夫人不心生妒忌,恨屋及乌就不错了,又岂能青睐有加?”
“这个,别说哥哥我,恐怕连贺立业都不明白,别看当师父的叶小姐处境惨淡,但自从贺夫人进门,当徒弟的韩毓颜就红得发紫,贺家上下,除了蒋毓技,连贺立业也不敢随便斥责韩毓颜。”
“连贺立业都不敢斥责,那蒋毓技为什么例外呢?”
王大彪露出一丝不屑的轻笑:“这蒋毓技在贺家的地位可不一般,本身是冯兴家的亲传弟子,深的冯兴家栽培,他也的确争气,没过几年,手艺已经不次于当年的冯兴家,俨然是孝沧头号雕刻师傅。”
“这倒不是虚言,蒋毓技的手艺我也见了,虽然我不懂雕刻,但也能看出来非比一般。”十方点头说道。
“不光如此,最重要的是韩毓颜眼光极高,平日里谁都看不上,却一心只喜欢蒋毓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