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韩毓颜当着众人的面,对蒋毓技的爱意毫不遮掩,十方也看的清清楚楚。
所以王大彪也没隐瞒,直接说道:“韩毓颜爱慕蒋毓技人尽皆知,而且大家也都清楚,将来贺家的坊主是蒋毓技,主母就是韩毓颜,要说这本也是天作之合,只可惜蒋毓技这小子心术不正,平日里连贺立业都不放在眼里。”
“蒋毓技连贺员外都敢不放在眼里?”虽然十方这样问了,但心里也清楚,就从昨天的表现来看,蒋毓技还真没把贺立业放在眼里。
“那可不,本来他就是贺家木坊的雕刻师傅,这次又去泉州学成归来,地位更是稳如泰山,而且这小子从小就胆大妄为,诡计多端,虽说我姨娘是让杨毓成这畜生害死的,但实际的谋划,可全是出自蒋毓技的手笔。”
“也就是说,在他们尚未成年之时,蒋毓技就指使杨毓成害死了尹婆婆?”十方还真是有些不信。
“一点儿都不假,唉,要说起来,杨毓成还比蒋毓技大上几岁,但见了蒋毓技就跟见了亲爹一样,要没有蒋毓技给他出主意,就凭他,怎么可能害的死我姨娘,抢走宝贝毫厘?”
“毫厘本来是尹婆婆的?”
“不错,毫厘是我姨娘师父当年传给她的,曾有泉州大木坊的衣饰师傅出高价想买,我姨娘都没答应,杨毓成早就垂涎三尺了。”
“所以杨毓成害死尹婆婆就是为了夺取毫厘?”
“倒也不是,如果正常来说,将来我姨娘百年之后,自然会将毫厘传给杨毓成,他之所以要害死我姨娘,其实是为了重回贺家。”
“想是他见贺家又富贵了,才动了歪心。”
“可不是嘛,这畜生当初认定叶家傀儡坊撑不了多久,唯恐避之不及,但没想到自从贺夫人进了门,贺家一飞冲天,成了孝沧镇上唯一能和泉州各大老字号分庭抗礼的大木坊,这小子本就嫌贫爱富,自然就动了心思。”
“这四少爷倒是个见风使舵的高手。”
“当时贺家发达,贺立业也曾多次恳求我姨娘不要离开贺家,但我姨娘和叶小姐情同母女,自从叶小姐死后,就发誓和贺家一刀两断,今生决再不登贺家的门,因此杨毓成的愿望眼看就要落空了。”
“没想到尹婆婆重情重义,反倒成了一道催命符。”
“可不是嘛,要不说,这世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杨毓成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畜生,如今却是荣华富贵,当初我姨娘膝下无子,待他如视己出,把一身的本领全教给他,哪知道他心生邪念,亲手害死我了姨娘。”
“大哥,既然杨毓成害死了你姨娘,你身为孝沧保正,为何不将他捉拿法办?”十方也不由得心生怒气。
听十方这么一问,王大彪用手一拍大腿,“我对兄弟是推心置腹,也不怕兄弟笑话,不是我不给姨娘报仇,而是苦于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