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人家就是不明白,都是女子,为什么黛靡妹妹能抛头露面,人家为什么不行。”
说着,女子用眼角白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黑衣女子。
方才女子和木偶的一问一答,黑衣女子也听得清楚,针对之意再明显不过,只是黑衣女子并不想和戴孝女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逞口舌之争,便冷着脸并未吭声。
这时大少爷却沉声喝道:“三妹,闹够了没,赶紧给我回去。”
女子听大少爷语气不善,看样子是真动怒了,顿时脸上露出委屈之色,恨恨说了声:“哼,你就知道凶人家,自从你把那个贱女人带了回来,人家就知道你变了。”
女子刚说完,大少爷一张脸已经气得如猪肝一般,一扬手,看样子是想打穿孝女子。
贺立业一看这是要窝里反,沉声叫道:“行了,今天什么日子,你们存心想要气死我不成,难道这点家丑,你们要弄的天下皆知吗?毓颜,还不给我进去。”
穿孝女子哼了一声,赌气转身就走。
在经过黑衣女子身旁的时候,却听女子怀里的木偶突然又张口说道:
“黛靡姐姐,小谜子好心劝你一句,从哪儿来赶紧回哪儿去,不然稀里糊涂丢了性命,可别怪小迷子没提醒过你。”
“住嘴,连你个小畜生也想吃里扒外吗?”戴孝女子说完又瞪了黑衣女子一眼,转身回院子里去了。
十方一看黑衣女子眼眉都立了起来,手也气的发抖,不禁心中叹道:“唉,真是委屈刺玫姐姐,这一家子看来一个正常人都没有,也不知道刺玫姐姐为何非要帮他们,不是自讨苦吃吗?”
贺员外也觉得脸上无光,赶紧过来对黑衣女子说道:
“先生,都是贺某人平日过于溺爱纵容这丫头,养的她颐气指使,不懂规矩,冒犯了先生,等会儿,我一定让她给先生赔罪。”
黑衣女子见贺员外亲自赔礼,更不好发作,微微还礼,“贺员外不必介意。”
大少爷见戴孝女子回去,脸上的神情才舒缓了些,又瞅了瞅十方,说道:
“师父,虽然三妹平时疯疯癫癫,但刚才的话却不假,黛靡先生亲口说了,不认识妖僧,如何一转眼,却又说是她师父请来的帮手呢?”
大少爷不依不饶,旧事重提,让十方极为不解。
“我到底哪里得罪这大少爷了,我和他素未谋面,他因何处处针对于我。”
因此不等黑衣女子回答,十方却先问道:
“我说大少爷,我们两个可从来没见过面吧,刚开始我还以为你做事公道,彬彬有礼,对你印象极好,但为何你总是看我不顺眼,处处针对我,总要有个理由吧。”
结果大少爷根本没有搭理十方,而是面向黑衣女子。
“先生,贺家是出了点儿事,却并非是怪物作祟,不过先生登门,贺家自是欢迎,但妖僧恶意行骗,扰乱灵堂,无论他是不是你的帮手,贺家都不欢迎这样的人。”
尚未等黑衣女子说话,大少爷又说道:
“如果先生愿意,多留几日也无妨,但如果一定要保这妖僧,就别怪我蒋某不讲待客之道,还请先生带着妖僧即刻离开孝沧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