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赵隶叹口气,不再开口。
望着似乎放弃这个想法的赵隶,田猛心中存疑,殿下可不是这般容易放弃的人。可却也无法再多说,只能默默留个心眼。
是夜,极其简陋矮小的营帐中,赵隶伏案书写,一旁秦广义抱剑而立,“话说你身为一军主将,就这般不告而别,离军而去,可行?”
捉笔伏案,赵隶手动不止,头也不抬道:“当面之前,势必无法离去。只能出此下策了……”
“为何非要先行北上?”秦广义其实也心中纳闷。
赵隶笔尖一顿,“其一,如今平乱军接下来该如何已成规制,田猛三人能做好,有我没我一样。其二,北边到底如何,我心中没数,不亲眼看上一看,哪怕再多斥候回禀,我都不放心。其三……”
“得了得了!白了我看你就是在军中闲得慌,想出去溜溜。”秦广义翻个白眼,一脸不屑。
搁笔放下,赵隶淡笑道:“或许吧?”
望着起身开始拿剑的赵隶,秦广义有些不安道:“就这么留信一封?不怕你走后平乱军大乱?”
背靠秦广义,赵隶收拾包裹的动作一顿,低声道:“不会,田猛三人在军中,我放心。”
“那我等到是万谢将军信任了!”帘帐被突然挑起,沈长明三人披甲而入。
唉,还是被察觉了。赵隶无奈叹口气,转身看去,只见三人目光深沉,面露愤懑。
“也罢,你们既然来了,这信也就没用了。”赵隶拿起桌案上的信,缓缓放于桌案烛上燃烧。
“将军非走不可?!”
“为何要走?!”
“身为主将,离军而去,岂是统兵之人所为!?”
望着三人发问,赵隶沉默不语。
良久,田猛叹气道:“罢了,将军欲走,谁也拦不住。末将只问将军,此去安否?!”
“无碍。”赵隶抬头,望着三人认真道:“本将知晓自己这条命有多重,不会胡来。”
既然如此……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齐齐躬身道:“末将恭听将军留令。”
见此,赵隶抿唇一笑,随即正容道:“本将去后,军中一切军务,皆由你三人商议而决,赏罚之权皆与。尔等要谨记三点。募兵,练兵,缓缓北上。切忌急切,平乱军战力不足之时,万不可慌忙北上,此为重中之重!”
“末将……领命!”
夜里,星光璀璨,营中二骑飞马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