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方和礼部尚书御史大夫都是神色带着疑惑,这吏部侍郎,莫非被赵无疆昨日所展露出的才气所折服?
“诸位,这可是赵无疆赵大人啊。”吏部侍郎朱有慈神色感慨,向着众人介绍。
赵无疆看着朱有慈有些夸张的表情,皱了皱眉,不知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诸位,如今渝满长安的那首清平调,你们可知作诗人是谁?”朱有慈笑着开口,眼神示意朱诚孝,接着说道:
“就是本官身旁这位监考官,赵无疆赵大人!”
话音刚落,寒门学子一边爆发出惊呼声,没想到在长安城内声名远播的清平调作诗人,居然是此次科举的监考官。
而贵胄子弟一边,则爆发出一阵阵喧哗和质疑声。
不少参加过崔府晚宴的人都是心中嘀咕:
“这么会是赵大人所作呢?明明就是崔兄所作。”
“哼,这赵大人模样俊秀,心倒是黑,我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明明是崔兄所作,偏偏说成是他。”
朱诚孝站了出来,顺势提出质疑:“启禀大人,据我所知,作诗人另有其人,是清河崔氏的崔安山崔兄!”
御史大夫见到这个场景,心中暗笑:“有好戏看了!”
赵无疆神色冷漠,看向吏部侍郎和朱诚孝的眼神宛如在看小丑。
老书生王义方站了出来,怒声道:
“你个小辈,说什么胡话,你说此诗是那什么清河崔氏的子弟所作,便真是他所作了?”
朱诚孝心中底气十足,笑道:
“王大人,我可不是说胡话,我身后有很多人都可以为我作证,作诗之人就是崔安山崔兄,根本就不是什么赵无疆赵大人。”
“没错,作诗之人是崔安山崔兄,我们在当日晚宴已知晓。”
“崔兄乃清河崔氏之人,才气出众,当日就在后宫参加诗会,随后此诗流出,那么作诗之人不是崔兄,还能是何人?”
“对,我也可以作证!”
贵胄子弟之中,越来越多人站了出来,为朱诚孝作证。
看着此情景,吏部侍郎朱有慈神色愈发得意,笑容都要合不拢嘴了。
他心中冷笑:“赵无疆啊赵无疆,没有才华硬露头,硬揽下作诗人的名声,我看你今日如何收场!!”
“没想到赵大人你居然欺骗我等!原先本官还挺佩服赵大人,没想到赵大人居然如此沽名钓誉欺世盗名之辈,本官简直羞与”朱有慈心中暗笑,神情愤愤道。
“朱大人!!!”
有人开口,直接打断了吏部侍郎朱有慈的话。
他皱着眉头,怒目看去,发现是一位身穿灰色儒衫的考生。
众人目光也循声看去。
灰衫张为民神色淡然,没有因为众多目光其中在自己身上而神色变化。
他先是行了一礼,随后挺直腰杆,朗声道:
“朱大人,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
“什么为时尚早?这么多人都是人证,还需要怎么下结论?”朱诚孝冷哼一声,跳了出来。
“你们言之凿凿,就这么确定诗是崔安山作的?还是说,作这首诗的时候,你们都在宫中亲眼所见?”张为民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