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喽,出去见识见识,这灵界的大好风光吧。”娄义言罢,起身开门,向寝殿外走去。
不多时,“韩欣如”便来到大明殿外。见到上百人还在此处徘徊不走,娄义心中鄙夷不已。
娄义并未立刻步入殿中,而是放缓步履。他想要看看这些人都是什么货色,也好量身定制计划。
“韩师妹,今日怎么有暇出来走走?是有何事吗?不如说与师兄,师兄定会竭力相助。”一名身着红衣的清瘦男子,见到韩欣如到来,眼疾脚快,即刻上前询问。
“马楠,你一个化神期未到的小小成婴期修士,有何资格竭力相助?让开!”另一名身着红衣的高壮男子走来,一把推开清瘦男子,随即目光柔和地看向韩欣如。
“若是以境界而论,那除却苑师兄与吴师兄,还有何人有资格?唐哲,你也没有资格,懂吗?”一名身着红衣的矮胖男子,阴恻恻地说道。
“唉?怎么说着说着,便说到我和苑仁了,与我们何干?我们只是来看望小师妹而已,你们说你们的。”一名身着紫衣的俊秀青年,微笑道。
另一名身着紫衣的冷峻青年闻言,面无表情,也不言语,只是静静凝视不远处的韩欣如。
“韩欣如”见此情景,也不阻止,只是展颜微微一笑,好似这灵界的所有光华,瞬间集于“她”一身。
看得“韩欣如”面前的几名红衣亲传弟子,俱都目瞪口呆,一时竟忘记了方才的争执,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韩欣如”。
不过片刻,便又有人走来,是一名紫衣亲传弟子,他行至韩欣如面前数步站定,目光温柔如水,轻柔道:“师兄听闻,师妹刚刚修炼至炼气圆满,想来师妹应是在准备筑基了。所以师兄特意在此等候,便是有些筑基的经验,想要告知师妹,希望师妹能够顺利筑基。”
娄义面对突如其来的“善意”,想要再装哑巴,却是有些无礼,他只得回道:“多谢师兄好意,欣如心领了。但是欣如想要极品筑基,所以怕是要令师兄白白苦等了。”
“哈哈!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吧?”
“我看也是,以为自己是宗主亲传弟子,就妄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真是不知所谓,哼!”
“杜师弟即便是有些痴心妄想,那也是我们问天峰与凌云峰之间的事。你们这些内门峰和外门峰的弟子,竟也想来凑热闹,更是不知所谓。”
“姓林的,你什么意思?只须你们州官放火,不许我们百姓点灯吗?大家都是宗门亲传弟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狗仗人势的东西!若非有苑师兄和吴师兄护着,就你们两峰的亲传弟子,早被打得宗主和大长老都不认识了!”
“那是两位师兄爱护我等师弟,我等师弟与有荣焉。怎么,你们没有返虚期的师兄,就开始如犬狂吠了吗?此非气急败坏乎?”
“你再说一遍?有种你别每次出宗门做任务,都跟在苑师兄身后!你别教我抓到你单独出宗门,否则我非得好好教教你,何为宗门手足情谊!”……
“韩欣如”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些人,为了“她”争得面红耳赤,甚至气急败坏。
娄义第一次觉得,原来做女人是如此美妙,这种被众星捧月般的感觉,令他心中不禁有些迷醉。
“义哥,醒醒!你可千万别迷失自己!我可不想我的丈夫,变成我的姐妹!”应如诗发觉,丈夫面对此情此景,内心竟然平静如水,并且似乎还有些享受,这令她心中暮然一惊,于是在心中出言警告。
“诗妹放心,你义哥绝不会沉迷女色,不是,沉迷男色,也不是,反正不会沉迷,咱自带防沉迷。”娄义在心中安慰妻子一句,随即看向不远处的几名紫衣男子,他心中立时了然。
果然是身份地位越高,架子越大,想要抱得美人归,却还在那里装模作样的故作矜持,虚伪至极。
“韩欣如”莲步轻移,走至大明殿外的台阶之上站定,回身望向台阶之下的上百名宗门亲传弟子。
殿外台阶下的一众亲传弟子见此,皆住口不言,全都微微抬头注视着韩欣如。
他们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却也无人出声。毕竟在韩欣如面前留下好印象,相当重要,所以此刻的他们,俱都化身谦谦君子。
“诸位师兄,欣如由衷感谢诸位师兄的热心关切,欣如在此谢过了。”韩欣如朱唇轻启,仿佛能够令人神魂颠倒的天籁之音,自“她”檀口中轻轻响起。
韩欣如言罢,随即向台阶下方轻轻敛衽一礼,转而说道:“欣如有一事想要告知诸位师兄,还请诸位师兄牢记,否则今后休要与欣如开口言语。”
台阶下的一众亲传弟子闻言,俱都心生疑惑,不过却无人恼怒,毕竟不客气的美人,她还是美人。
“自今已后,还请诸位师兄莫要再称呼欣如‘师妹’,称呼什么都可,惟独不能再唤‘师妹’。”韩欣如的声音依然轻灵缥缈,话语是告诫,语气却温柔,令人无以恼怒。
一众亲传弟子闻听此言,俱都不明就里,想不明白韩欣如话中之意。
不过,他们明不明白不重要。对于娄义而言,重要的是,“师妹”与“诗妹”同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