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阳光旖旎,九元宗,问天峰,正光宫的宗门正殿,大明殿。
上百名青年男子,三三两两地伫立在殿外。这些男子虽衣着服饰略有不同,但其中多数男子俱是红色衣着,只有少数男子为紫色衣着。
九元宗外门弟子皆身着白衣,内门弟子皆身着黄衣,内门与外门亲传弟子皆身着红衣。至于身着紫衣者,便是宗主与大长老亲传弟子。
此刻的大明殿外,聚集的多数男子,便是九元宗内门三十六峰、外门七十二峰的亲传弟子,还有几名宗主与大长老的亲传弟子。
这些男子之中,修为境界最低者为成婴期,最高者为返虚期,俱都是九元宗的精英弟子,中流砥柱。
他们在此处已徘徊数日之久,此举虽然有些不太妥当,但是毕竟并无违反宗门律法,即便是宗门执法殿也无可奈何。
至于宗主韩漠,他若是开口发话,殿外各峰的这些亲传弟子,自然会言听计从。但是令韩漠深感无奈的是,他自己的三名亲传弟子也在其中。
如此一来,他也不好厚此薄彼,只能听之任之,视而不见。并且这也并非什么大事,待这些亲传弟子苦等几日无果,便会自行散去。
韩漠当然明白,各峰的这些亲传弟子为何而来,自然是为了他的宝贝女儿。他女儿刚刚恢复神魂没几日,便已成为整个宗门的风云人物,风头一时无两,直逼他这个宗主父亲。
这令韩漠心中,既深感骄傲自豪,亦深感苦涩无奈。
而此时的当事人,九元公主“韩欣如”,已经彻底放平了心态,已然能够坦然面对,这个世界对“她”的深深恶意。
娄义与应如诗着实没想到,这具身体沉睡近三千年,每百年仅有一年苏醒时间的自由,竟能令整个宗门的亲传弟子趋之若骛。
这令他们二人心中愁苦不已,本来每日面对那个深不可测的爹,就已经够令他们二人头疼了,这下可好,彻底没法摸鱼了。
如今不仅是公司董事长与总裁,时时刻刻在关注着他们二人,公司各部门的各级大小主管,目光全都聚集在他们二人身上,准确的说,应该是聚集在“韩欣如”身上。
原本娄义心中筹谋的修炼计划,是按部就班,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偷偷摸摸地向上爬,不是,向更高境界修炼。
但是如今看来,此计似乎行不通。就以“韩欣如”这具身体,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想浑水摸鱼,根本就是妄想。
娄义与妻子商议数日,依然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这令二人那颗想要一边躺平一边修炼的心,渐渐跌入谷底。
此刻的“韩欣如”,静静坐在寝殿内的床边,看似发呆,实则内心之中议论不休。
“义哥,你是说,你想要出去做宗门任务?你不是说你修炼不缺物资吗?那个什么灵玉和灵石,灵液和丹药,不是应有尽有吗?”应如诗对于丈夫突然改变原定计划,心中有些疑惑不解。
“是啊,我原本想得是很好,可是事与愿违啊。那些人就好像苍蝇一样,围着你嗡嗡乱叫,让人烦不胜烦。”娄义在心中无奈回应道。
“那我们不出去不就好啦?难道那些人还敢强闯这座寝殿不成?”应如诗觉得丈夫的想法没有必要,与其外出做任务,也许还会面对未知的危险,她更喜欢安安静静地独处。
“唉……一日数日不出去可以,一年数年不出去也可以,但是我们总不能一辈子不出去吧?如今我已修炼至炼气圆满,下一步便是要筑基,而我想要达到极品筑基,必须要感悟天地大道,在这寝殿中如何感悟?外面有未知的危险,却也有难得的机缘,所以必须要出去走走。”娄义耐心地解释道。
“可是,我们从来没有出去过,会不会露出破绽,让别人看出来?”应如诗担忧道。
“放心,到了外面,一切都交给我,保证万无一失。诗妹好好休息,好好看戏就成。”娄义保证道。
“我能放心吗?你一个大男人,伪装成一个小女人,你想干什么呀你?我能放心吗?”应如诗心中明白,丈夫说得也有道理,他们二人不可能一辈子足不出户,可她还是难免忐忑不安。
“我都这样了,请问妻上大人,您还有何不放心?我连作案工具都被老天爷没收了,你还有啥不放心!”娄义在心中忿恨道。
“好啦,好啦,我不是不放心这个。我是说,你独自一人面对那么多男人,应付得过来吗?毕竟你又没做过女人。”应如诗见丈夫有些情绪不稳,于是连忙转移话题。
“哼,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吗?再说了,最了解你的,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敌人。我也是男人,男人最了解男人,虽然世界不同,但是男人的本性却是千篇一律,万古不变。尤其是在这竞争激烈甚至残酷血腥的灵界,不存在好人,更不存在圣人。”娄义沉静道。
应如诗听闻丈夫此言,也是无话可说,半晌,她在心中问道:“那万一有人纠缠于你,你该怎么办?就比如那种死缠烂打的,精虫上脑的。”
“这种人肯定有,但是不至于死缠烂打,因为他在纠缠我之前,我早已躲得远远的。至于精虫上脑的,我会先让他血压上脑,精虫不存在的。”娄义在心中恨恨道,他如今这副模样,竟然还有人敢在他伤口上撒盐,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你出去后,千万要注意安全,别往人少和危险的地方去。”应如诗嘱咐道。
“诗妹放心,我不会陷入危险境地的。我虽然玩游戏是有点莽,但这是超大型真人同台竞技游戏,一人一生只有一次登录资格,我绝不会出局下线!”娄义郑重道。
“你就知道游戏,我看你就是在作死。你别忘了,这可是一尸两命!”应如诗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