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间界山海实在太过稀薄，对于补充他的力量根本是九牛一毛——

或者说，地球上所有的山海汇总起来都不一定能超出钱凉身体内的含量。

当然，山海也是有守恒定律存在的，也就是说，山海不能凭空诞生，也不能凭空消失，世界中的山海总量不变，但却有着“二次山海”这种钱凉新创出来的概念。

就像是能量使用过一次就逸散不可再次使用一样，山海同样具有这种特性。

也就是说，从此往后，或者说从古至今，山海的含量不会发生改变，但可以供使用的山海含量却会不断下降。

所以说，钱凉若是想要恢复自己的实力，就必须透支这两个世界的寿命。

没有山海当然可以活下去，但人类是否还能站在食物链顶端却有些存疑。

毕竟，荆招斛这些家伙都只对人类出手，最后会是怎样结局谁也不清楚。

在与钱凉分别后，荆招斛找到牟致蓬，向他问道：

“一部电影，最容易吸引你的是什么？或者说，是什么吸引你去看一部电影？”

“我很久没有看过电影了。”

牟致蓬直愣愣回答道，万万没想到自家主上会问出这般问题，不过想想也没什么不能接受。

“如果说我想要放松一下，我会选择一些情节不太离奇，但在视觉效果上能够吸引目光的电影。剧情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主上可是在思考宣传自己的戏剧吗？”

在说过自己的感受后，牟致蓬很快领略到荆招斛的意思，于是绞尽脑汁给出个意见。

“电影的宣传有很多部分，比如说海报、预告片等等，但我觉得还是把一个话题炒热最容易让名声扩散出去，不管开始的话题是好是坏，最后只要能让所有人对剧情真香，那口碑就会逆转，并且出现‘人传人’现象。”

这种理论性的东西，荆招斛早有了解，他更需要的是观众层面的反馈。

于是牟致蓬只能求助于那些同样成为荆招斛爪牙的伙伴。

幸而这些人还真有三个家伙喜欢看电影，其中一个喜欢烂片，被排除在外，剩下两个都给出自己的看法。

综合来说，宣传上要造就个爆点，要让人看到。

然后剧情一定要吸引人，这样以后的戏剧才会有更多人愿意买票。

而这个爆点，荆招斛已是有了主意。

他要让全世界都晓得能力者的存在，而这个过程就是他戏剧第二幕的序章，由主角牟致蓬亲自揭开。

这样做很有可能会暴露牟致蓬的身份，但荆招斛毫不在意。

“你存在的意义就是当我戏剧的主角，现如今戏剧既然已经做过修改，那么你的任务也就会发生改变，自然没必要继续留在这地方当什么卧底，我都快要厌烦了。”

“嵩山，就是序章的开幕之地，你们也做好准备赶过去吧，不管用什么方法，三天后我要见到你们出现在嵩山的景区内。注意，景区内所有游客都是我序章的观众，千万不要疏散，明白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要是还说不明白，根本就是在找死。

只是牟致蓬却有的头疼。

他原本还想着与荆招斛斡旋，以便获得更多信息，结果计划全被打乱了。

而能够让荆招斛发生这种转变的，也就只有那个刘瑞。

“刘瑞”

念叨着这个名字，牟致蓬的身心忽然被强大的恶念控制，对于刘瑞的愤恨强烈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仿佛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