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想让钱凉的记忆恢复，只怕很是困难。

这又是没什么用的想法。

刘瑞心中吐槽自己，却忽然感到恶寒，仿佛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

但身旁三位强者都未发出预警，似乎那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卞瑶荷却很快给出解答：

“你身上缠着因果线，似乎刚刚有什么人与你结下因果，且看这样子，估计是和你有仇。”

“因果线是怎么回事？”

之前山海、轮回等等解释都有些让刘瑞忘却自己身处怎样的世界中，也让他忘了个很重要的事情。

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个“神明”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是指仙神。

但对于仙神来说，这却是代指“天道”。

天道从何而来，如何存在，仙神们穷极一生都无法探究得出个结论来。

于是许多人认为，世间本就不存在什么天道，人世间运行法则，不过是偶然如此，并非有什么东西在后规划。

但事实证明绝非如此，天道当真实存在的。

发誓即是其中最为显著的例证。

这发誓并非是经后人戏耍玩弄而成的“发四”之类，而是仙神指山海以守墓人为见证者许下誓言。

敢于违背者，已皆是死了。

当然有仙神怀疑是守墓人搞鬼，结果钱凉任由他们监视，几年里从不出手，违背誓言者依旧横死。

他们这才明白，当真是“有神明”！

因果线同样是这个“神明”的“杰作”，但多数人都是不喜欢的。

因为沾染因果，从来不是什么好事情，更不要说被因果线连起来。

要想请动因果线，绝非是一件易事，因为如若被天道认定为“不合格”，那么此人轻则重伤垂死，重则身死道消，故而古往今来少有人愿意请出因果线来。

卞瑶荷几千年的人生里，也不过是见过两三次。

没想到，今日竟是在这个便宜师弟身上见到了。

“因果线若是两方皆是善意，便可看作是‘姻缘线’，到最后总归能够在一起，敢于阻止者便会沾染因果，最后不得好死；而如若其中一方是恶意，那么这条线就是‘催命线’，只有其中一方死亡，这条线才会消失。所以说，小师弟，你认为自己身上是哪种呢？”

想也不用想，不可能会是姻缘线。

所以，究竟是什么人会恨他恨到这种地步？

任他如何思索都得不出个结论来，最后只得作罢，继续思索如何才能得知杻阳山墓主人的身份。

现在似乎只剩下一个办法——

引蛇出洞！

那个伪装成卞瑶荷的家伙绝对与杻阳山墓主人有很大关系，但他们的实力根本不足以控制住对方。

果然，在实力面前，许多计策都只是白搭。

但终究还是要尝试着获取更多信息，不然最后死了也还是个糊涂鬼，多不值。

要引蛇出洞，就必须让那家伙注意到这边，最好的方式就是想办法破坏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