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示,派往固原与靖边的斥候,都是其亲自挑选的经验丰富之人,可是没用俩月就全军覆没,他猜测内部出了内奸,否则也不会两地同时出了问题。
同时,其他地方的斥候,包括宁夏城,也都遭遇到不同程度的打击。
杜文林询问过以后,告诉他要为今天的谈话内容保密。
金右忠又带他来到城外军营旁边一个小的军营,这里驻扎的全部是斥候。
杜文林挑选了八个人,告诉他们抓紧收拾,傍晚就与自己出发。
具体出发的目的地,他连金右忠都没有告诉。
他知道,叶梦熊都督之所以让他来管理情报工作,是害怕泄密,因为他对金右忠以及他的手下已经有了戒心。
傍晚以后,杜文林与王铃和蓉儿一起来到军营,把那八个斥候带出了军营,直往西南方而去。
行了不到一个时辰,杜文林让大家停住了脚步。
他把八名斥候按照俩人一组,分成四组。
其中三组天亮后混入固原城,进行情报收集。
剩下的一组负责联络,把城里收集到的情报直接送回杜文林的手中。
第二天又如法炮制,把四组斥候送往靖边城。
其后几天,每天都来军营挑选斥候,把他们往不同的地方派出。
宁夏城规模较大,派出了十五组斥候。
这样以来,原来负责管理斥候,收集情报的那些人都没了事干。包括千户金右忠,皆对杜文林的做法颇有微词。
他们不好对杜文林当面发作,就让金右忠去找叶都督诉苦,指责杜文林独断专行,让他们这些老人成了摆设。
叶总督听罢,倒是对其也好言相对:
“杜大人工作经验不足,我抽时间会与他好好说说此事。”
话是这样说,心中倒是挺佩服杜文林的做法。这个关键时刻,情报部门的保密工作为重中之重,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否则,还会重蹈前面的覆辙。
延安府南门附近的“夏记皮货行”在西北的皮货行业中也是挺有名气的。据说他家的皮货圣意往西做到了波斯,往东做到了岭南,提起老板夏铁军之名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的管家夏福田更是精明能干,任劳任怨,为夏家的生意立下汗马功劳。
这不,天刚黑他就不辞辛苦,趁着夜晚凉快,独自一骑直奔宁夏城而去。
出城不到二十里路,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他回头望望,隐约看到有两匹马踏着夜色急速而来。
心中一凛,边塞之地虽然荒凉,路上却并不太平,经常会有马贼劫道。
白天寻常人行走此道尚且提心吊胆,况且如此夜晚。此时出现在这条道上的人肯定皆非寻常人。
他把手伸进了怀中。
两匹马脚程极快,转眼就追上了他。
就着月光,他看清了,两匹马上乘坐着三人,其中一匹马上乘了两个漂亮姑娘。
他把马往道旁让开了路,想让他们过去。
谁知两匹马到了跟前突然一起勒住,其中那个青年男子打着呵呵道:
“夏管家好啊!这大晚上的准备去哪啊?”
夏福田心说,怕什么来什么,这三人看来就是冲着他来的。
“哈哈,公子怎么认识小人的?”
“夏管家的大名谁人不知?”
“请恕小人眼拙,请问公子的高姓大名?仙居何处?今夜有何贵干?”
“我乃剿匪都督府的杜文林,今夜专程为你而来。”杜文林也不想再与他废话耗时间。
一听对方是杜文林,夏福田头瞬间嗡得一声。
他虽然没有见过此人,但是却听人向他说起过此人的来历。
“哦,原来是杜大人驾到,失敬,失敬!”
杜文林面色一整:
“夏福田,我们怀疑你与叛匪勾结,下马接受检查。”
夏福田面露委屈之色:
“杜大人可冤枉小人了!小人就一条主人家的狗,负责跑腿,做点苦活,何来与叛匪勾结之说。”
“废话别说了,下马吧!”
夏福田小眼珠子滴溜溜转着,突然从马背上跃起,飞起两米多高,半空转身,直向两个姑娘扑去。
杜文林虽然看上去年轻,但是却听人说起这个年轻人有些真实功夫,不易对付。
所以,他想捡弱的下手,擒住那两个姑娘,不愁杜文林不就范。
如老鹰扑食小鸡,伸出双手,从上而下直接抓向王铃与蓉儿。
他甚至已经开始幻想姑娘柔软的身子捏在手里的滋味。
突然眼前银光一闪,双手传来一阵刺骨的寒冷,眼前已经不见两个姑娘的身影,下坠的身躯重重摔到了地上。
此时,才发现双手已经被齐腕削去,正往外喷着鲜血。两只断掌就落在不远处。
顿时两眼一黑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