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对方的人手不但超出了己方的几倍,而且都是罕见的高手。同时,他们还攻守兼备,配合极佳。
一个厂卫拿刀的手臂被剑刺穿,鲜血不断涌出,褐色的服装染成了黑色。
孟刚暗叹一声:四人今天大概要载在这儿了。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惨呼声,在外看守门窗的四人,被一个突如其来、身穿火红色衣服的姑娘闪电般削断兵器,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刺穿身体。
长剑已经从胸膛中拔出,而四人还是圆睁双目,站立不倒。
眼里充满了茫然与恐惧,至死还在怀疑世上竟然有如此快的剑。
屋外的惨叫声惊动了屋内厮杀之人,每个人都不由得停顿了一下。
还没等大家缓过神来,一个红色的身影就闯进屋内。
战团外围的人本想拦住她,可惜刚亮出兵器就被一闪而过的寒光削断,又是一阵惨叫声传来,眨眼间,又被她伤了三个人。
战团内的人暂时停止了战斗,眼睁睁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切菜砍瓜般的杀戮。
圈内被围四人皆长出了一口气,他们知道命是保住了。
那个刚才与杜文林缠斗的蓝衫客突然抛下杜文林朝着红衣女子急蹿过去,他想替同伙解围。
杜文林哪里还能容他脱身,身形窜出,手中匕首对着他的背心就刺了过去。
红衣女子看着一个银色短矛眨眼间就刺到了面前,急切间猛地向右晃动身躯,短矛贴着腰间滑过,差点划破束带。
蓝衫客一击不中,背后却感觉到兵刃袭来的刺骨寒意,心知不妙,去势未减,直接向门外窜去。
可惜还是慢了半拍,后背仍被匕首刺进了半尺。
顾不得疼痛,飞身上马,仓皇而去,身后留下一片喷洒的血雾。
杜文林看着蓝衫客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屋内剩余的袭击者,眼看着第一战将受伤而逃,而同伴中侥幸未死之人也所剩无几,谁也没有再战下去的勇气。想趁机逃走也没有了可能,红衣女子双目圆睁,像一尊煞神堵在门口。遂纷纷扔掉兵器,等候发落。
红衣女子正是王铃,那个大胆泼辣的姑娘。
“谢谢你,小姐!今天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们就栽在这儿了。”孟刚对王铃谢道。
王铃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嚷嚷道:
“快点叫店家上饭,饿死我了。”
满屋人忍俊不禁,即使被俘之人,也觉得这个姑娘着实特殊。
遍地血污,屋内外尸首横陈,她却视而不见,急着要填饱肚子。
如此心大的女人大概也难寻第二个。
“这儿也无法再吃饭,先让店家报官,让当地的官府来善后,我们得换一个地方吃饭了。”孟刚又道。
“好好,那就走呗,还磨蹭啥?”王铃是个急脾气。
孟刚苦笑一下,走到被俘的人群面前:
“你们应该都是‘红封教’徒,今天来此可能也是身不由己。我也不想为难诸位,只要回答完我的问题,大家就可以走人。”
“你问吧。”一个满面胡须壮汉说道。
“你们都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常州。”壮汉答道。
“金舵主大家都见过吗?”
那几人相互望着,没人吭声。
孟刚背着手,盯着他们,也不言语。
“回大人话,我们都见过。”还是那个壮汉。
“他的舵口在哪里?”
“这个我们真的不知,每次聚会都是找一所空闲的院子,或者郊外空地,我们都是在这种场合见到他的。”
“他多大年龄?”
“看上去似乎五十岁左右,我们也弄不准,因为他总是戴着面罩出现。”
“他平时做什么营生?”
“这个我们更不知。”
“好的,我问完了。”
此时,杜文林行了过来:
“刚才骑马逃走的蓝衫人,你们谁认识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什么名字我们不知,队伍出城的时候,自己加入进来的,说是金舵主让他与我们一起执行任务。”壮汉答道。
该问的都问了,把他们全部放走。
“我们没有时间等着本地的县衙来处理他们,又不能把他们都宰了,只有放了。”孟刚无奈得解释着。
对此,大家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到现在,大家才来得及关心王铃,孟刚奇道:
“小姐你怎么来了这里?京城到这儿可有两千多里路。”
王铃一脸的狡黠:
“知道你们在这边,我就偷跑出来,一路往这边而来。也该巧你们命大,我刚好路过这里,见到你们在打架。”
大家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