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了一下手,其手下扶起受伤的同伴,慢慢撤出了战场,走向来路。
毕掌门和徒弟们以及周围看热闹的群众呼啦啦围上了杜文林。
“我代表沧州燕青门谢谢阁下的援手,是你拯救了燕青门!”说着弯腰深施一礼。
杜文林连忙伸手搀住:
“毕掌门千万不用客气!晚辈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大家七嘴八舌,纷纷称赞杜文林不但人长得英俊,而且武功盖世。
关键是毕掌门的闺女正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着自己,弄得杜文林一时羞涩不已,面红耳赤。
“日已近午,小英雄如果不嫌弃,请移步寒舍,老朽好好款待一番,以示感谢!”
“贵门刚经变故,还有受伤者等待施救,晚辈就不方便再去叨扰了。”
“没事,我马上安排门人送他们就医,阁下不用记挂心上。”
杜文林经不住毕掌门的一再相邀,只好答应。
这个镇叫孟村,镇子挺大,村民以回族人居多。
走在大街上,看着路边好多人都带着白色小帽,操着本地方言,叫卖牛、羊肉汤,满大街弥漫着肉香味,让自江南而来的杜文林感觉新鲜不已。
毕掌门的家在镇子的正中,宅院挺大。
靠北两进房舍,前面是一片练武场。
进入正堂,分宾主落座。
杜文林主动介绍了自己的姓氏。
“兰儿,过来拜见恩公!”毕掌门对立在门旁的闺女说道。
“谢谢杜公子!”兰儿走过来,福了一礼。
习武女子,并不似寻常女子那般造作,走路利索,说话也简洁。
杜文林赶忙站起,双手抱拳回礼。
免不了又客套一番。
“听杜公子的口音似乎是南方人,为什么来到此地?”
“晚辈是去京城准备来年的春考,今天路过贵地,刚好遇到你们在争斗。”
“请问杜公子的武功师出何门?”
“晚辈真的没有习练过武功。今天那个使刀的也算是碰巧被我摔倒的。可能是因为他与你长时间打斗,没了力气吧。”
杜文林是说的真心话,他到现在还在为上午之事疑惑。
不过他隐隐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身体里有了“暗夜之族”血液的缘故吧,还有一直勤加练习三娘教的打坐与修炼之法,自己最近也感觉身体比原来轻快了许多,力气也大了不少。
毕掌门见他如此回答,心中不信,转而又想其可能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师门来历,也就不好再继续追问。
“刚才那帮人说是来自一个教派,究竟是个什么教啊,那么霸道?”杜文林问道。
“那个教的名字叫‘红封教’,是近年才兴起的一个教派。据说是发自京津地区。原来极少在江湖上活动,一直隐藏在地下。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它的名字。我也不甚了解。可是前段时间却找上门来,让我做此教的什么沧州舵主,被我一口回绝。接下来的事,你在旁边也听得差不多。”
“看他们今天来的几人,武功都不弱,看来此教的实力挺大。”
“嗯,虽然与他们接触不多,但是看来看去不是什么正经教派。”
说话间,饭菜已经上桌。
“我们边吃边聊。”毕掌门硬把杜文林请到了上席,其与小兰下首作陪。
杜文林破例喝了点酒,衡水老白干的酒品不差,喝着甘醇,喝后劲大,饭没吃完,就感觉头有些晕乎。
“杜公子不但是我燕青门的恩人,鄙人更是与你一见如故。反正要到年后才开始考试,现在进京也无什要事。就在敝处多逗留几天如何?”
“今日已经叨扰,如果再行逗留,岂不是让晚辈心中不安?”
“哎,没事。杜公子若能不嫌弃敝舍寒酸,屈尊多留几日,就是给老朽面子了。”
见毕掌门如此真诚,杜文林不好再违其意,遂答应下来。
“一路鞍马劳顿,小兰送杜公子先去客房休息。晚上我们再聊。”
小兰答应一声,伸手搀住杜文林的胳膊。
杜文林面露羞涩:
“谢谢小姐,我自己走,不用搀扶。”
说着站起身来,刚移步竟有些踉跄,看来真的是不胜酒力。
小兰还是搀着他往客房走去。
也许是练武人家并没有太多男女之间的繁文缛节,反而是自己显得扭捏无趣了。
小兰虽是乡下姑娘,没有城里大户人家女子的诸多脂粉,但是身上那股诱人的少女清香还是让杜文林不由得使劲抽着鼻子。
他并不是有什么绮念,而是出于一个正常男子的本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