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不见回去的路，归途显得特别的漫长，还好一切顺利。

平凡是第一个上岸的人，他腰间的皮囊引起了岸边炎湖营长的注意。

营长眼睛雪亮、一脸笑意的迎了上来，“你是哪个寨子的，看来收获不错呀，来人，赶紧过来登记”。

平凡在人群中找寻着刚才杀人越货的人，那人很危险，最好找出来才好做防备。

随着最后一个人回到了岸边，寒潮也接近尾声，一行人开始往回走。

平凡在木屋的角落里找到自己的衣物，脱下身上的皮甲，随着皮甲的滑落，无数汗水汇流成小溪一般，从皮甲里蜿蜒着流向低洼处。

下湖五百多人，上岸的不过区区几十号，很多衣物的主人都不会回来了，炎湖的营长是不会浪费的，一定会给它们找到新的主人。

炎淬重量太轻了，所以是按型号计量的，方式原始却能让炎湖的主人赚到更多。

一个个小洞整齐的排列着，通过能不能卡在洞口无法滚落来论品级，炎淬越大品级越高。

平凡的收获大小不一，但却是此次捞取炎淬最多的，他能分到收获的三成，折算下来就是876颗乌珠，是一笔超级大的财富。

营长特意将平凡的收获报了出来，引起了一阵骚动，要知道第二多的也才拿到了86颗乌珠。

营长的心思平凡知道，就是逼迫他花5颗乌珠的保护费，能保他平安到家。

平凡顺着营长的意思掏了5颗乌珠，换来了独自乘坐一辆蛮牛车的待遇。

平凡蜷缩在车厢的地板上，随着车厢的晃动，思绪又飞远了，眼泪无声的滑落在肮脏的地板上。

十天后才回到了秋平寨，把守寨子的男人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平凡一脸欣喜，敲响了欢庆的钟声。

平凡被寨子里跑出来的人群簇拥着向内走去，大家都为平凡平安归来而欢呼。

平凡来到族长的屋子里，将布袋里的乌珠倒进了大碗里，一共装了满满的三大碗。

围在屋外的人群又是一阵欢呼，平凡觉得好笑，不由轻轻笑出了声。

族长是个年迈的老人，已经89岁了，但总是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的，他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憨厚，人精明着那。

族长只扫了眼大碗里的乌珠，“你先回去休息，晚饭来我家吃，我有话和你说”。

现在是中午，平凡家里人都去地里干活了，留在寨子里的多数是老人和孩子。

淳朴的老人带着孩子排着队，往一只大木桶里倒着热水，铁器很精贵，每家的锅就那么大点儿，洗个热水澡得几家人帮着烧水才行。

平凡没等头发干透就倒在了床上，外出一年多了，从没好好睡过觉，他不如岁月心大，倒在哪里都能睡得香甜。

平凡是被哭泣声吵醒的，看着岁月坐在床边拼命压抑的样子，平凡一脸无奈，“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岁月扑到平凡怀里，大声的嚎了起来。

平凡只觉心累，“你都十二了，是个大人了，别像个小媳妇似的，整天哭哭啼啼的”。

岁月不吱声，只顾着哭，平凡一推一踹将岁月踢到了地上，正要骂几句，一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阿母。

“阿母，我没想欺负阿弟，我就看他总爱哭，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