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虽然入了私学,却不受待见。
入私学是为了什么,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破茧为蝶,摆脱农人地位低下的困境,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那么骨感。
在私学里,如果没有个靠山,别说参加科举,连学说的门槛都摸不到,就更别说鱼跃龙门了。
“你呀你,还是改不了冲动的性子,就不能忍一忍吗?”身旁另一人三子埋怨。
二狗却没有低下头的意思,坚持己见,“咱既然选择求学这条路,就能有自己想法,憋着自己,多没意思呀!”
三子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憋了,但咱们的前程呢?算是毁了。”
“毁?未必,既然咱们在那里无人待见,离开便罢!”
“离开,你想得天真了,私学虽多,可那里有咱容身之地?”三子低下了头。
“谁说的?”二狗不忿气,“听说长安乡学堂正开办,收揽天下学子,咱可到那里去。”二狗并没有失望,反而很期待。
其实他今天之所以那么顶撞王孙,便是有自己想法。
他虽是农人,两亲却是长安乡雇农,在长安乡一年半载里,受到长安乡的恩惠,日子逐渐好过起来,才想着让二狗成为学子。
当这两天听到长安乡学堂开办并向外招收学子,他便蠢蠢欲动,一颗心再也无法在现在私院呆下去。
他没有多少想法,长安乡学堂是少爷办的,就一定是最好的,他已经到了盲目信任少爷的地步。
“长安乡学堂,难道是李李将军所办?”蛋子眉头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