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肯定是儒家赢,墨家算什么,只有儒家才是最厉害的。”受到墨家熏陶,王孙完全沉浸在其中,容不得别人说儒家的不是。
“说不定。”二狗摆摆手,他虽然接触学说不久,却对一些学问有怀疑的态度,“汽转球听说由蒸汽推动,我认为需动手才能悟之。”
“你说什么?”王孙突地站了起来,狠狠地盯着二狗,“你一农人算什么,敢和我作对。”
他认为辩驳他就是与他作对。
二狗的身份地位低下,对学问真伪却不逞多让,也站了起来针锋相对。
“我认为就是如此,水被煮热出现冒气,冒气推动球转动,这样的原理你怎么悟?只有动手才能将这蒸汽运用起来。”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呀!”王孙的眼珠子瞪大,气得身子发抖,并不是因二狗对蒸汽的理解,而是二狗竟然敢如此和他说话。
“都说农人不可交,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王孙狠狠一抖衣袖,斜睨一眼二狗,气愤而走。
二狗对着几人摊摊手,好像在说,他并没有做什么呀!只是此獠太固执了。
两人的争吵声音不可谓不大,一下子便引起旁人注意,不过,这样的现象见惯不惯了,自从朝堂上儒家和墨家比拼的事情传出后,每天都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甚至有人为两家之争大打出手。
二狗同窗看到如此,也无奈地叹气,他们皆乃农人出身,农人化身学子,无根无底,只能依托于一些大家或其子弟身上,这对他们来说是有益的。
遂,几人出资特意巴结王孙,将之请来吃酒,不曾想就因二狗的几句话便将这趟水给搅浑了。
“轩轩,咱们怎么办?没有王公子的帮衬,咱们在私学里很难有所作为。”蛋子担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