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六这憨匹哪知道尉迟的‘险恶用心’,都是听命于主子的人,他是将尉迟也当做生死至交的好兄弟的。
而且尉迟可是一军主将,在王六的眼中,那脑子绝对是比自个聪明。
于是,压根就没任何避讳的问道:“你说,主子既然知道朱雀的凤王在城西的破庙那儿,为什么没有去把她拿下?”
一开始主子派他去他没多想,破庙里人去楼空,城内寻不到人,城墙上驻守的士兵和城门兵也都没有发现,如果不是主子让他去捉拿凤王,他都不敢信凤王真的在茇城内。
自王六跟着祈宝儿起,祈宝儿对他下的令他就没有没完成的,今儿是头一遭。
所以王六特失意也特自责,一回来就到主子面前请罪来了。
哪知主子不仅没生气还只是不咸不淡的‘恩’了声就让他退下。
王六这人性子直为人轴,换句话就,就是拗,特认自个认定的死理那种。
他觉得错了,主子不罚他他就全身不得劲。
已经不算短时间的同事关系,尉迟又是个观察仔细,早已摸清了王六的性子,自是知道他在纠结什么。
嘴上说是说看他不顺眼,可真瞅着他这副像是被主人给丢了的小狗儿般的可怜样,尉迟还是没忍住用着极为嫌弃的表情教导他。
“凤王是哪里人?”
王六:“……朱雀啊。”这什么问题啊都。
尉迟:“朱雀国与朱雀皇在百姓心中现在勉强能地位一样的凤王,却是在咱们的麒麟国出事,这种事儿如果发生,你说会有什么结果?”
王六是轴可不是真蠢,尉迟一点他脑子再一转悠,即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无声用口型道:‘凤王绝不能在咱们这出事。’
尉迟看他明白了便也不再理他,自个再慢慢琢磨去吧,他推开前方的门抱着卷宗进去了。
缓缓命上的房门透出里面他的声音,“王爷,这是知府衙门那边刚送来的举人名册。”
什么事都是这样,你不管它它啥事儿没有,天下太平;可你要是去细一查,那是一节一节又一节没完没了。
算是祈宝儿自个教出来的无影军出动,那行动力真真应了‘无影’二字,在茇城内但凡是涉及到了通一敌和贪一赃一枉一法的无论是官员还是乡绅,有一个算一个全被下在大狱。
齐同知临危受命,暂代知州一职。
但齐同知毕竟仅只是个一城同知,知州能行使的权利他连一成都行使不到;所以现在的茇州根本来说,做主的是祈宝儿和郑相两人,齐同知是在外跑腿的那个。
一座城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事,何况是一州三城。
祈宝儿和郑相俩来这边真正的主要目的可不是为了整顿茇州,他们自然不能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茇州的事务上。
所以两人相商了下,把事务三二一着分一分,你暂管一部分我暂管一部分。
而现在尉迟抱进来的举人名册,便是祈宝儿要管的那一块中的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