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宸渊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说道:“此事孤会细查下去,大贤王是孤的皇叔。”
祈宝儿一想也是,胆敢这么大胆的冲进大贤王府去搞暗杀,这可是打了他们皇家的脸面,身为太子的殿下又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至于说亲情,不是她不给眼前的太子殿下面子,而是她实在是没从太子身上看出他和大贤王间有啥亲情存在。
太子和大贤王间的往来其实有不少,可给祈宝儿的感觉,他们间更多的是那种先生与学生和臣子对未来帝王的关系。
也可能是她这种土鳖不能理解皇家的亲情,在她的心中,亲情应该就像她的家人们那样,而不是非公事就不联系,见个面还得先见个礼然后才说话。
两人来到大贤王府,大贤王府的门口已经挂上了白绫,频添了几许的哀泣。
讽刺的是,与以前的祥和但寂静相比,今儿的大贤王府却是热闹无比,哪哪都是得到消息来‘探望’的人。
“参见太子殿下,祈大人安。”
都是各府上的小辈,因而两人一出现便是一堆人过来请安行礼。
君宸渊叫了起后,和祈宝儿俩没有理会他们的进府去了大贤王的院子。
一个个都不是蠢人,这种时刻不会不识趣的跟着,那不是长脸而是会反遭人厌恶;全都只是默默目送着两人走远,然后三三两两的又围到一块嘀嘀咕咕。
这边在说——
“原来传言是真的,太子殿下和祈大人关系及好。”
“你这不是废话,祈大人貌若天仙姿如圣人,还一身的本事,不提她神人的身份和通身的本领,就说兵部,我听我二叔说从祈大人成为尚书后,他们不仅军饷没再有拖欠过,军中还多了很多的好处,吃穿喝用比以前最少上了一层楼。”
“你二叔是在永安城外驻守吧?”
“对啊,就因为离得近,军饷有拖欠他们都是当头那个,我家光是抵军饷银子就抵进去不少。”
他神神秘秘的压着声道:“你们不知道吧,祈大人上任后就让兵部的人到武将的各府上去登记造册,还以兵部的名义都给写了欠条,我家过年前兵部就送来了三千两的银票呢,说是还以前我二叔抵的那些军饷。”
“嘶~~真的?”
同伴一脸‘你没见过世面’的看他,“这还能有假,不只是我的府上,过年前许多武将家中兵部都送去了银子,你要不信就去问问,可不是我一个人在瞎扯。”
这事儿知道的人还真不多,除了那些武将,而武将们拿到了银子也不会四处乱说。
怎么说呢?
朝廷以前困难,再加上一任任的户部尚书都抠搜,毕竟国库不是只为军一队而设,一个国一家可是哪哪都要花银子,每一任户部尚书可不都是恨不得一两银子都掰成两瓣来花,有些银子的去处自然就成了能拖就拖的那一块。
而军饷,一般都会被户部归到能拖就拖这类里。
原因嘛,说简单也简单,说不容易也是不容易,只是不容易的,是那些一军的主将。
每个军的主将只要是良心没有全丧,就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个手底下的兵吃不饱穿不暖的随时都有可能碰上战一事。
能成为主将的人,除了小部分是凭着天赋的寻常人外,大部分都是出自于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