鋰郡王醒后一瞧床一上竟躺了个姑娘,他就知道自个被算计了,平日里再怎么瞧着和善,他也是大长公主唯一的嫡子,皇上的亲外甥,骨子里的傲气与矜贵,岂容一个小小知县之女,还是个庶女来算计他?
抬腿就是一脚。
送了一个‘滚’字。
没曾想吉二姑娘很是嚯得出去,不仅只穿着里衣,还扯开衣领哭着就冲了出去。
一路哭到祈宝儿他们所在的议事厅那。
“这亏,锂郡王就这么吃了?”看那人不是那冤大头啊?!
祈康安砸吧砸吧了下嘴,“不吃能咋办?爹琢磨了下,鋰郡王这亏啊,还真只能闷声吞了。
鋰郡王就一个郡王之名,在朝中没任什么官职,爹听说,他这个郡王,还是因为大长公主的功劳不好再封,皇上这才封到了鋰郡王头上。
鋰郡王此行我也琢磨明白了,他就是来攒功绩的。”
祈康安面露不虞,继续说道:“你这个赈灾主使,事儿办得再漂亮,一个你是姑娘,一个你年纪还小,要赏你,皇上顶了天再给你追封一下,反正进朝堂暂时肯定没你事。
可鋰郡王不一样,哪怕封个小官做,也是正儿八经的步入了朝堂,有着皇上和大长公主他们在,往上升只是时间问题。”
这些话,可让祈宝儿惊得不行,“爹,你长进了啊。”
竟然能想到这一层。
提到这,祈康安就有话讲了,“爹找了个好军师,这些都是他和我分析的。”
巴拉巴拉一通夸后,又巴啦巴啦复述了一堆军师和他分析的内容。
祈家军的军师,呃,现在还不能算是正式的军师,只是祈家军内部已经都这么称呼。
此人正是流犯之一的林呈远同志。
林呈远虽只是一地县令,但是他眼光及远,且朋友众多,而且思维缜密,说句并不夸张的,林呈远是被林家自个给压着,否则就凭他的本事,在混到京中二三品没问题。
所以有些事常人不太能看得明,尤其是祈康安这种几乎没接触过朝堂和皇家人,但对林呈远来说,这些都是再显眼不过的事。
巴啦了一通后,祈康安又萎了。
瞅了眼闺女,见她还是淡然的嗑着瓜子,表示很不理解。
“闺女,你咋一点不生气?”
祈宝儿头也没抬的反问:“生气什么?是生气天家无情?还是生气皇上和大长公主他们算计我,好歹也是给了好处,咱家不是有了个祈家军,爹你还成了五品将军。”
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祈家军祈家军,听听这名儿,就跟是只属于祈氏的军一队一样。
皇上都这么给面儿了,还想咋地?
祈康安被这些话给问得失了语,他这当爹的可是占便宜的人其中一个,又哪好意思去说别人。
父女俩都默了会儿,还是祈康安先受不住的找话题。
“闺女,你说鋰郡王那身份,皇上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安排进某个地方去,为啥还要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