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说说咱们朝廷为官的制一度;咱们朝廷无功名者不入内,意思就是,没有功名在身的人,哪怕身份再高也不能为官。
咱们的这位鋰郡王,他只是一个举人。
而举人,在京中是不能为官的,若非要入官五场,他只能像吉县令他们这样,到地方去,且一辈子无大功绩都只能当个九品县令。”
“不是,鋰郡王才是举人啊?”就,挺不可思议的。
不是说京中的那些男男女女,一个个都不是才子就是才女吗?
对此,祈宝儿只能说:“因为不需要奋斗了,所以小时候没认真学呗。”
鋰郡王的身份那是妥妥的贵不可言,讲一句俗的话,就是一动不动的躺着,他都能美滋滋的过一生。
所以还学啥呢?反正别人奋斗一辈子都未必能得到的东西,他一出生就已经全有了。
尤其是孩童时期,压根就没什么值得他再去追求的好不啦,自然而然的,在学业上也就不甚在意,然后嘛,基础没打好,等到悟到学业的重要时已经来不及了。
祈康安懂了,“所以,鋰郡王需要有功在身,皇上才给他安上个官身。”
“对头,麒麟国虽然没有驸马不能为将为官的规矩,可多少还是有避忌的;
卫驸马是个聪明的,他不像忠义候是个武将,手里的兵数量有限,虽然为将但也只是帮着皇上守江山,本身能力也有限,哪怕是心大了,他也翻不起浪。
可卫驸马不同,他如果入朝,他走的是文官的路子;而他学识高,门生遍布天下,一旦布入朝堂,其影响力十个忠义候都比不过。”
“那鋰郡王入朝就没这些问题吗?”鋰郡王可是卫驸马的独子。
祈宝儿笑了,“爹,服卫驸马的人不一定会服鋰郡王,你想想镇北军,吴昊远还已经是威武将军了呢,他要收服他亲爹带领出来的镇北军,还要颇浪些功夫呢。”
交情这玩艺儿吧,隔一代那差距可就海了去了,且鋰郡王又没卫驸马的城府,便是有卫驸马为辅,他于皇上来说,也是翻不起大浪来。
“而且,皇上本身是很乐意鋰郡王入朝的,因为鋰郡王是太子的人。”
这是连京中都没多少人知道的事。
这些祈康安不怎么在意,他确认了此行的人一个个的定位心里有了谱就好。
此刻他心里正美滋滋着,以前闺女可不会同他说这些,现在告诉了他这些,是不是说明他在闺女心中比以前要聪明多了?!
父女俩开过小灶后各自回屋睡去。
之后在屏城大家又逗留了两天,这两天祈宝儿基本全程属于坐镇,在书房里陪着沙知道与几个县令对帐分发赈灾银粮,又查了屏城对灾民的安顿情况等等。
这时要提提吉县令,不知是真病得起不来,还是觉得无颜面对钦差和同僚们,一直都在自己的屋内养病,祈宝儿等人走时,也只其夫人携长女在他们的屋门口代为跪送了下。
离开屏城再下一站便是封城。
屏城与封城按着地理位置来说,勉强能算得上在一张平行线上,不过封城位于运河的上流,水患这一块比之下流的屏城来说,要在地域上更占便宜些。
且,封城的知府柳伯信对治水这一块有大才,所属封城的各城各县镇在城外都挖有深水渠,遇大水时,有着深水渠在,田地会被淹,但城镇都是安全的。
所以,封城遭了灾的,都是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