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楼最靠里的一间客房里,屋内已经空空的什么都没,这是我在床底下找到的;里衣裹着令牌藏在床板的间隙里,这外面的布包,是我扯了桌布。”
旁边默默听了会儿的祈宝儿摸了摸下巴,“也就是说,失踪的那位戚将军曾经在这驿站内出现过,有可能就是一两天前,有可能是在更早之前;
或许是有人本就是冲着他的令牌而来,或许是他自己觉得人生安全受到了威胁而先保护住令牌;
不管哪种,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戚将军当时的情况都不容乐观。”
这观点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祈康安指了指旁边的空位,示意方启和郑浩然俩先坐下吃饭。
他们到驿站时已经夜里七时,一个个应该早饿疯了。
方启和郑浩然也没客气,不过两人看到祈宝儿在摸下巴,都知道她这时在思考,于是都是尽量无声的坐下,自个装饭开吃。
片刻后祈宝儿继续道:“我个人觉得,有人冲着戚将军的令牌而去的可能性更大,如果是这般,那戚将军现在应该还活着。
不排除万一是有人单纯的追杀戚将军,不过这可能性很小;
戚将军他们据地方奏折所诉,是在江州出事;
可据岳县令所说,是在海州出事;
只无论是在江洲还是海洲,如果是有人要致戚大人于死地,戚将军在朝中武力值这一块仅次于赵德轩,足可见其实力出众,要想杀他,必来的是高手,且还不仅一个两个,又怎么可能轻易让戚将军有机会逃到这?”
郑浩然听明白了,“郡主的意思,他们的目的就是冲着令牌而去?可,为何那些人不直接拿下戚将军搜身呢?”
那不是更简单?
方启啪的给了他一后脑勺,“虎威军交到戚将军手里已经二十几年,这些年里,不可能没有人想拿到戚将军的令牌,而戚将军在这些年里也不可能不防这点;你觉得戚将军就是被抓了,他们能在戚将军身上搜得到令牌?”
令牌现在摆在他们面前就是佐证,戚将军在自己遇险的时候,怎么可能还将令牌随身放着?
随地挖个土坑,都比放在身上要强。
而戚将军身上无令牌,哪怕被抓,会受折磨,但绝对的性命无忧。
算是双重保险。
方启:“不过,这令牌藏得有些草率了,若是驿站驿卒打扫卫生,岂不是就会被发现?”
祈康安摇头,用‘你不懂’的目光扫了眼俩副将,“你们都是出生世族,对老百姓还是不够了解,不管是驿卒还是普通客栈的小二,打扫卫生时像床底、衣柜角落等这些犄角旮旯的、平时很难注意到的地方,一般很少会打扫到。”
话虽如此,可祈康安也不认为这点是戚将军的心中所想,真正的原因应该是··
父女俩对视了眼,不约而同道:“来不及了。”
刚扒了口饭的方启:“……??”
正夹菜的郑浩然:“……???”
祈康安:“应该是给戚将军藏令牌的时间很短。”
当时的情况,要么就是追击他的人就在附近,要么就是他感知到了周围有危险。
这时鋰郡王匆匆的从楼上跑下来,下楼梯时还因为着急滑了下差点剩下的楼榭改着滚着下来。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