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反截下他们,将所有人灭口,绝不能放任任何知道我伏罗派隐秘的人逃走!”
李澈皱眉道:“我连对方来了几人,是什么修为都不知道,再还要加上周俊周泰两人,将这些人全部灭口?”
竹筒一闪,现出一长串文字。
“我可是听说了,你在前几个月方才凝丹,出关后,须臾就将来参加灵门议事的癸山府弟子管计给挑落了。”
“你身为宸虚派颜开霁的弟子,又是少见的剑修,难道还怕拿不下这些小门小派中人么?”
李澈皱眉道:“你真当我无所不能么?”
青光一闪:“嘿……来几个人我不清楚,不过修为你可以放心,绝对不会超过元婴期。”
不超过元婴期……李澈嘴角一抽,面色不善,冷冷道:“不超过元婴期,金丹初期是不超过元婴期,金丹顶峰也是不超过元婴期,你给的这个范围会否太大了些?”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具体情况还是见到了广南派的人再说吧!届时用什么办法将他们灭杀,你自己再斟酌考虑。”
竹片那端的人顿了一顿,再又青光一闪,补了句:“比如借用观星楼、刘氏的力量,别忘了你是行动主导者,可以借力的地方太多了!”
“你说的倒是简单!”李澈冷笑一声,“那你呢,既然此事这么紧要,为何不出来助我一臂之力?转是躲在暗处发号施令!”
“你不要强词夺理啊,我难道没有在帮你么?没有我,你会知道广南派的讯息,会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的来龙去脉么?”
的确帮到我了,但这是那位前辈让你来传的讯息,与你有何关系……李澈再一冷笑。
不知道为何,他就是对这位同门兼“同行”颇不待见,也许是因为对方是那位前辈在以为他身陨后,代替自己安插到宸虚派内的替代品的缘故?
一时无言。
李澈率先打破寂静,问道:“还要什么我需要知道的,一并说来吧。”
青光亮起:“暂时没有了,你小心行事就好。还有,以后联系我,不用再出来了,拿这把刻刀在竹片上刻录下你想说的,放进竹筒内,我这边就会有感应。”
李澈方才就在想这刻刀有甚用处,却没想到这是一套可以与人隔空联系的宝贝。
他拿着竹筒在手上抛了抛,朗声对着四下问道:“还没问你名姓?”
“呵……你又何须还来试探……”
李澈摇头,“非是试探,我连如何称呼你都不知道,却说不过去。”
那边沉默了会儿,最后两个端正的大字在竹片上亮起:曹阮。
“我姓曹名阮,你也算老师手下半个弟子,唤我一声师兄便可。”
李澈没有唤他,只是点了点头,道:“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那边也不以为意,只道:“好,还是那句话,小心些行事。”
“再还有,险些忘了提醒你,广南派应该已经派人来建阳了,你身为监正,不妨先利用监正身份之便,把他们找出来,监视起来。”
李澈本想问难道不能先一步将人控制起来么,随即就又想到,自己不能保证刘昱安、周俊周泰三人在城内没有安插眼线。
万一对方也注意到广南派的人到了建阳城,却先被自己给控制了起来,那难免会打草惊蛇。
尤其在这周俊、周泰两人惯会御兽的情况下,很难说身边某些飞鸟走兽不是此二人所安插的眼目。
不得不防。
李澈点头,示意知晓了,便纵起剑光,消失在了这座矮山的上空。
就在他完全消失在天际,才有一个人影从一杆粗大的枝桠上跃下。
若果李澈在此,定然会很惊奇。
盖因这唤作曹阮的师兄,方才正是在那系挂着竹筒的枝桠上。
他轻笑了一声,身形再次掩去,只能听见地上干枯的树叶枝桠被踩碎,嘎吱嘎吱远去。
……
李澈回到观星楼,第一时间便叫来了何朋尚,询问起最近入城的都有那些修士,有没有特别值得关注的,或者说特别引人注目的人。
这不问还好,一问,他还真就马上确定了目标。
据何朋尚给出的名单里,有一伙人特别显眼。
他们一行四人,俱都穿着一身白衣,背后各自印有不同的不知明仙禽走兽,就差把“我是广南派的人”写在脸上了。
只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不敢对他们动手,生怕这五人的行踪也被那周俊周泰看在眼里,时刻关注,一旦对他们动手,马上就要打草惊蛇。
是以,李澈只是同何朋尚说了一声,这几人有可能是玄门中人,让他派人盯住这几人的动静,一旦有什么动作,立刻来报告自己。
何朋尚一听有可能是玄门来人,脸上厉色难掩,不禁奇疑为何不立马将人出手捉拿,问清究竟。
最后还是李澈说可能与刘昱安一道的那两个玄修有关,他这才按捺下激动的心绪,将李澈的命令落实下去。
除此外,李澈也在这一份名单里尝试搜寻了“曹阮”这一名字。
很可惜,毫无所获。
不过这也在李澈意料之中。
毕竟这所谓的“曹阮”,名字真假就是未知,自己这位便宜师兄甚至也有很大可能根本就没进过建阳城,若是如此,要想循迹找到其人,却是痴人说梦了。
李澈收拢心思,开始思索到时候如果碰到这广南派的四人,自己该是要如何应付,又有什么办法可以借力,试着让观星楼内弟子与刘氏之人出手。
只看何朋尚方才的表现,告诉他们是“玄修”似乎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但这样一来,这周俊周泰两人手中有关伏罗派的情报该怎么办呢?
会不会有泄露的风险呢?
李澈皱眉,沉神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