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修诚皱眉回首。
无形的气势让管计微窒。
他壮起胆子,拱手躬身道:“晚辈癸山府岳真人二徒管计,见过蒋真人!”
蒋修诚略作沉吟,“岳真人……岳重丘岳真人?”
李澈听到这个名字心头一动。
管计点头,“正是家师!”
蒋修诚颔首,抚须问道:“你唤住我何事?”
管计直起身,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前辈,既然比斗不被允许,晚辈有一事相请。”
“你说,”蒋修诚话音里听不出喜怒,听不出态度,迥乎此前对待李澈时的模样。
管计看向李澈,“晚辈想请战贵派李澈李师弟,由前辈从旁督战,不知可否呢?”
李澈心道:“果然!”
蒋修诚目光微凝,扫了管计一眼,又扫了眼李澈,淡淡道:“你已是金丹中期,他才初入金丹,修为都不知稳固没有,比斗了又如何,输赢做不了参考,毫无意义。”
管计着急,走近了两步,拱手道:“前辈!可以请您出手,压制我之修为与李师弟同阶,再来比斗!”
蒋修诚皱眉道:“你是因何缘故才执意如此?”
他不相信只是想切磋,就能够让这名癸山府弟子做到如此地步,只道对方想藉机打压李澈,顺势拂宸虚派的面子。
他这样想去,不免对这名弟子心生些许恶感。
“这……”管计面露豫色。
蒋修诚不耐。
李澈看他支支吾吾,突然起身,淡笑道:“蒋师伯,弟子可能清楚这位的执念为何如此之深。”
“哦?怎么回事?”眼看李澈这个被对方点名的人起身说话,蒋修诚来了兴趣。
李澈扫了眼对方,问道:“管道兄说自己是贵派岳真人座下,我若没记岔,当初在安信赵氏鸡血崖上时,与我冲突的那一名弟子唤作岳江……”
“他曾提起过,自家父亲乃是癸山府岳真人,却不知……这两名岳真人是否就是同一人?”
话说到这一地步,管计面色一沉,索性摊到台面上来说话,“不错!李澈,你记性不差!我出门时,岳江师弟就央求我说,假使碰到了你,一定要替他好好教训你一番。”
“他年纪尚幼,教训不教训的且不说,免伤了和气。我只想讨教下宸虚派掌教弟子的能耐,如何?不知你接战与否?若是不愿,我亦不勉强,你说一声我就不再提半句!”
他看似大度,说甚么“不勉强”、“不伤和气”,但众人听了,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倘使李澈拒战,就是自己怕了,变相服输了。
放以前李澈倒可以无所谓,但眼下么……他的一举一动已然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宸虚派的脸面,有时候已经是不能随由心意。
再就是他如今凝丹功成,方才御剑飞遁固然已经让他很畅快,但对自己的具体能耐……却还不知,他也想测算一番究竟。
李澈思索了一瞬,望向蒋修诚,拱手道:“蒋师伯,还要劳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