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皓起了无赖之心,说了一句不关我事,扭头就走。
谁知这神秘人一句话就让他顿驻了脚步——“你要不还我这些灵石,我就把你欺瞒长辈,擅自替梁良值班的事情,告诸摘星阁内的宸虚派前辈。”
杨安皓心中一跳,如何也想不通对方怎么会知晓这件事情。
他强自镇定,反问了句,“梁良去哪,我怎知晓,你究竟谁人?不要来搅扰我了!”
那神秘人语出愈惊,幽然道:“是么?他几天没有回摘星阁了?倘使被你们宸虚派那位乘惟师兄知晓,你拿了他大笔好处,顶冒值班,该要如何?”
杨安皓此时才算看清楚,这是一场针对他所设下的局,自打梁良找上他商及代班一事时,他便已经一脚踩进了坑里。
只不过他怎么也想不通,对方如此施为是为哪般。
杨安皓偷看了眼乘惟,垂首道:“我怕乘师兄知道后,秉公执法,将我送去仁王观或者正源观治罪,要若那样,我便再没有好日子过了,是以,我……”
乘惟冷哼一声,打断了他,“这下更好,你却要去白羽观了!”
杨安皓面色愈发雪白,嘴唇紧抿,最后只能摇了摇头,接下去说话。
杨安皓不敢在与神秘人胡来,当即表示,宽限他几日功夫,会想办法把这笔灵石尽数补还。
谁料神秘人紧追不舍,一定说今日就要把欠款补足,倘使杨安皓没有办法,他知道一处钱庄能够资贷,只须办理一定手续,便能够消解燃眉之急。
杨安皓长久厮混在赌坊,自知这种钱庄其中猫腻,那高额滚利非是常人所能承受,哪里肯去,当即拒绝。
神秘人看他不肯,便又把梁良的事情给搬出来说,还承诺只此一回,但待把灵石交还自己后,就绝不再纠缠。
杨安皓被他纠缠的心烦,想到如此也好,大不了就是多还些息利罢了,也好过梁良的事情被捅漏出去,那可就不是一些钱货就能解决了。
他答应了神秘人,去了其口中的那一处地下钱庄,办理完手续后,交还欠款后,就要取回欠条。
神秘人自是还给了他,也如约离去。
本以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谁料第二日神秘人复又找上他来,这回却不再以欠条的事情说法,而是以梁良的失踪来威胁他,索要大笔灵石。
杨安皓是真的没有办法,他生怕自己的事情被宸虚派前辈知晓,被送去仁王观或者正源观治罪,再没有自由。
只能任由神秘人剥削,去了另一处钱庄资贷。
这些钱庄虽然不归属于同一方势力,但做这一行的,消息自是灵通,这般一连几次后,就再也没有一家肯资贷与他,转是都来问他何时偿还。
这边被搞得焦头烂额,神秘人那里却还不放过他。
甚至杨安皓连宸虚派赐发的奉额也被那人全数收走,时不时还要被强迫带去一些赌坊酒肆吃喝玩乐,末了全记在他的账上。
也是宸虚派名头够大,乘惟在外的声名足够响亮,至今也没有人讨债上门至摘星阁。
但杨安皓自家私宅,却每日都有人敲门来访,言语喝骂毫不留情,打砸物什,踹门破窗,搞得他苦不堪言,已然好些日子不敢回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