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听到这里,几人都已经清楚了这件事情中间的猫腻。
陈杰看几人都不讲话,犹豫了下,自先开口道:“梁良的事情……应该与萧博易没甚关联吧?”
“杨师弟被那神秘人蒙骗,梁良至今没有讯息,这两点之间的联系自不虞再提,只不过后者在其中扮演的是何等角色仍要留待确认。”
“但萧博易是一个多月前失踪的,距离杨师弟与梁良的事情有段时日,要说联系?可以往此稍加思索,但要说必然……陈某并不这么觉得!”
乘惟沉吟了片刻,摇头道:“萧博易的事情,经由梁良提出,提交至我处批签,最后交由楼顶几位师叔师伯拍板戳印,回转给门内……”
“我记得萧博易失踪前,说是他搜查到了那判门之人的线索,要出城一趟,何时归返并没有个数。”
“而梁良走之前,听杨安皓的描述,也是说了差不多的话,我却不觉得会有这般巧合,肯定有所关联,只是具体焉详不得而知罢了。”
陈杰听罢,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显然持有不同意见。
李澈却非常赞同乘惟所说,“不错,乘师兄所言,正是李某所想,这两件事情的关联纽带,即是那梁良……”
他思忖了片刻,复又开口道:“我想问几位师兄,这梁良平素为人如何?是否那种……”
李澈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形容,最后不自觉扫了一眼杨安皓。
乘惟会意,立马摇头,道:“梁良不是这般人,他一直觉得自身天资有限,无法踏足大道。”
“他之所以会来摘星阁任事,为的也是门内答允的高额月奉,期以用于修炼,好让修为更上一层楼。”
“不错!”这回陈杰在一旁点头赞同,“梁良为人不差,性情温和,待人有礼,平素勤修炼法,兼又出身贫寒,最是脚踏实地。”
李澈点头,思索一瞬,便又抓到一个字眼,问道:“梁良出身贫寒?”
陈杰点头道:“是,他出身红尘俗家,家中只有两个务农的爹娘,投身道途后,也没忘与家中来往,时常少量送些用度过去……”
说到这里,陈杰皱起了眉头,也是想到了其中蹊跷。
乘惟眸子里精光一闪,缓缓道:“他送予杨安皓的那一大笔灵石来历?”
李澈点头,“很奇怪。”
陈杰想到了一些可能性,但却尤还有些不能够相信,一摆拂尘,忍不住道:“难不成真是他与那神秘人合伙来骗的杨安皓?这……”
趴在地上装死的杨安皓听见他所说,起身惊怒道:“那混帐为何要这般对我?我可是答应了帮他的忙!”
“聒噪!”乘惟皱眉,抬手打出一道法诀,将他闭了口舌,嗯嗯啊啊在一旁说不出话。
李澈静默了一瞬,摇头道:“不能够确定,但也不排除这一可能,总之……疑点太多,我等不好就这么下定论,还是不要草草为之。”
他想了一想,对乘惟道:“乘师兄,如今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个头绪,摘星阁内可有囚笼?或者说困禁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