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是李澈,在伏罗派时,曾被教授过该如何处置男女关系,甚至还有些假藉男女情感来套取讯息的,倒有些纸面上的经验。
然他也有些犹豫,不清楚这赵由意究竟是个甚么样人,因而不想胡乱开口,恶了其人,只是走到赵循辉身边,低声耳语道:
“赵大哥,二小姐这里,谅必是已经在加急赶制鸡血酒,只不过确实事发突然,鸡血木送到的又晚,这才一时间没好说个具体。
且听二小姐意思,赵叔对此事应该也是知情的,倒不如请他来主持?
毕竟真要说来,此事干系着实不小。
至于赵大哥你,倒不若去亲自督促那些酿造之人,动作快些,必要的话,还可找些信得过的人,做点不须技术的活计来一起帮忖。
这落在赵叔眼里,倒显得赵大哥你行事可靠,顾全大局,转是叫他另眼相看。”
赵循辉听了,却有些犹豫,说道:“这倒是可行,只不过与我爹说明此事后,只怕落在他眼里,会觉得赵某颇有些成事不足。”
李澈一怔,全没想到赵循辉会生出这个念头。
他不禁暗叹,心忖道:“王晖想要讨好这赵循辉,表现出不俗,以求自己能够在赵氏安身立足,留下后传。
为此他不惜放下身段,堂堂筑基修士,甚么庞杂活计都亲历亲为,愣是把自己过活成了一介管事,几与下人无差。
赵循辉却又十分在意其老父的看法,好能够谋求自己在本族的地位,顺利得传家主之位,甚至为此自愿长久在外奔波,好叫族人都看清楚自己的鞠躬尽瘁。
这两人,一个是无萍浮根,一个是大族嫡长子,看去身份有天壤之别,但却都桎梏于世俗观念,活得好不痛快,只是……却又何必如此?”
李澈很是不解,在他看来,只消自己修为精深,能为实足,那走到哪里都不能叫人小觑了去,何须致力于这些“旁门左道”?
他也知晓毋论是王晖,还是赵循辉,两人修道资质似乎都只能说一般,这才把平时泰半时候都花在商队的事情上。
但能够修道本就是蒙天眷顾,也不知有多少人欲求得之,却也还不能够,如何能够轻言以贱?
亦不知有多少人,知晓自己无望大道后,徒能在心里艳羡那些道门弟子,暗恨自己为天道所弃。
只不过话又说回来。
其实这些人里,许多往往也只是眼热那些飞天遁地、熔金生火等等诸如此类的非凡手段,而非是真个心向大道。
他们从始至终,都未以长生为根本目的,只想逍遥快活百数岁寿。
李暗暗警醒自己,既不能如赵循辉、王晖一般,为世俗观念所牵绊,滞碍于道途,也不能如那些只知逍遥快活之辈,最终化作一抔黄土,了于尘世。
他轻叹一声,劝说道:“这有何碍?须知人无完人,谁又能保证自己一生毫无过错呢?关键还在于犯错之后,能否行之有效的去改正,这才是正理!”
……
ps:昨天晚上开始人有点小感冒,不是很舒服,白天睡了半天,进度慢了,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