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长虎听他这般说,眼睛一亮,大叫声“好”,道:“咱们都是走南闯北的,能仰仗的,唯有自己一对拳头,不若就比斗比斗?
你要赢了老金我,我二话不说,下来演练战阵合击之法,亲自教与你,有问必答,配合你来,反之嘛……
尚兄弟你还是就此退去吧,不要难为了赵领队,还害了兄弟们性命!”
“难为赵领队?”
李澈闻言心底冷笑一声,算是明白这金长虎为何要与自己过不去了,怕是当他走托赵兴发的关系进来,惹得赵循辉难以拒绝,心生不快了,这才来当出头鸟。
他修道至今,少与人真个动过手,但好在以往伏罗派那位,一直都有让他们十人互相捉对较技,因而也不以为惧,大大方方就应承了下来。
金长虎大喜,转又给了身边几人一个眼色。
其中一个魁梧汉子会意,重重一抚掌,假意看热闹不嫌事大,道:“有趣,有趣啊!不过嘛,两位要不再添点彩头?干巴巴就硬来?那有甚意思。”
金长虎故作慎重,捏着下巴道:“我自无不可……反正都是自家兄弟交流,也不会下甚么重手,只是……”说着看了李澈一眼,其意不言而喻。
李澈听了,心头轻哼一声,忖道:“这就是自家兄弟了?刚才怎还分的这么清楚,你这一副戏文做给谁来看?”
当下懒得掩饰,冷笑出声道:“我自无所谓,就不知金兄你能拿出些甚么来?”
李澈还真不怕此人。
赵兴发方才就与他说过,这些商队里的人,除开赵循辉,都是些家野散修来得,一身道法粗浅不堪,这如何能与他灵门八大派之首的宸虚道法相比?
适才赵循辉介绍众人时,他一时好奇,对每个人都以《升玄太阴霄辰宝书》上的辨气术打探了一番。
照常而言,这般大大咧咧行事,被打探之人都会有所察觉。
然而眼前这批人里,那些练气、化元境界的自不消说,无人察觉到一点异样,便连筑基之辈也全无感应。
纵然《霄辰书》乃宸虚派的顶阶灵法,这却也太过匪夷所思,只能说这些人所学,实在粗鄙不堪。
金长虎见他答应下来,登时大喜。
脸上犹豫之色顿收,从身上褡裢内取出来一对莲花指虎,套到拳头上,满眼宝贝之色,对李澈说道:“这指虎是一件灵器,乃我当年寻到道法时一并所得。
运使起来,碎石裂金,端的刚猛无匹,尚兄弟,如何?你呢?拿甚么出来与我对换?”
李澈想了想,他身上好像还真没甚么宝贝,一些合用的丹药早已用完,灵器也都给印玺所吸化,只有一些练气丹药与灵石剩下,此刻拿出来好像也有些不合宜。
再一想,他倒真不能够相信自己会输,况且这等情况好像也容不得他输,索性破釜沉“舟”,自手上一枚似银又如玉的手环内,取出来那得自袁申茂的纺锤飞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