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在出宸虚派前,颜真人还交予了他一枚银玉手环。
此物亦如他自罗源观内领用的制式囊袋一般,有储物之用,为的便是防止被人从觑出跟脚来,且戴在手腕,不似挂在腰间的囊袋,在外褪换衣物时,不察之下,容易丢失。
金长虎见李澈拿出了这么一件华光耀耀的宝贝,登时眼睛也看直了去,急不可耐问道:“尚兄弟,你确要拿这件宝贝来做赌注?”
一旁的赵兴发与赵循辉也面面相觑,灵器在他们眼里自还不算稀有,只是李澈一个化元修士,说拿出来赌注就拿出来,却有些意外。
连他二人都且如此,这处山头上其余那些散修更是愕然不已,有些甚至捶胸顿足,只恨与李澈打赌的是金长虎,而非是自己,竟能白捡倒这等好处。
李澈见状,心下冷笑,忖道:“怎就都以为吃定我了?那我不玩大一些怎对得起你们?”
他大喝一声,问道:“可还有人要与我对赌?我这里还有些炼气境的丹药与灵石,你们要有意,我一并拿来当彩头了!”
“哗!”
这话一出,立马就引来了许多人吆喝,拿出各式各样的物什,嚷嚷着该怎么个算法。
却也不能怪这些人小看李澈。
便如李澈自忖有所倚仗,这些人也都觉得,他不过一个二十余岁的毛头小子,初来乍到,怎么与自己这些久在风里来雨里去的老油子相比。
因而一个个争先恐后,都想要白赚下这一笔。
李澈看了眼四下这许多人,回身朝赵循辉一拱手,“赵大哥,小弟也不懂这些呼卢喝稚。该怎么算的事情,不若请你来把关?
不过也不好叫大哥白忙活,届时大哥你看中了些甚么,自取了去便是,想必大家也都不会有何意见。”
“不错,那都是应该的。”金长虎带头表示赞同。
其余众人更也不会有意见,纷纷附和个不停。
赵循辉摆摆手道:“帮你们自是可以,东西便算了。”
“嘿,赵大少自不会看上我们这些小打小闹。”
“正是!正是!”
……
底下有人起哄,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停。
赵循辉摇头,懒得理会,就走到一边玉石宝箱上随意坐了,取出来纸墨笔砚,喝了众人一句,让他们排队来报,就开始记账。
没一会,他便记述完毕,又仔细核对了一遍,望向李澈,问道:“你确定要这般来么,这里东西可是不少,你要输了,只怕陪将不起。
若有意反悔,我替你做主一回,只算你与金长虎的便罢,这些就算了。”
说着,一拍手上的纸张。
李澈身背站得笔直,摇头道:“人无信不立。”
“好!”赵循辉不再多劝,他也想看看李澈究竟有何本事,诺大来的信心。
眼看好戏就要开始,一帮人都活耀起来,转瞬就把山头上清理干净,空出来一片,让与两人捉对。
金长虎把指虎套上在手,朝着四周抱拳个不停,嘴里说着些“定不负所望”之类的话语,一副好像已经赢下了这场比试一般。
他转回首,却见李澈自手环内摸出来一柄长剑——一柄寻常精铁打造的长剑,心下更是大定,笑道:“尚兄弟修习的剑法么,呵呵,倒要讨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