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嫁给我吗?”
“啊?”
徐远才目光柔和的看向云娘:“你能……嫁给我吗?”
云娘红了眼眶,她不知所措的看向江屿,徐远才继续说道:“如果你同意的话,明天我就找媒人来向你提亲,三媒六聘一样也不会少,我找八抬大轿把你抬回来。“
“我愿意!”
徐远才的喜事定在了正月十五。江屿请了城里最好的锣鼓班子过来,吴妈妈做媒曾夫子主婚,全村的人都过来贺喜,在众人的祝福和上元节喜庆的爆竹声中两人步入了洞房。
这一夜,徐忠屋里灯火彻夜未熄。
东边的天空泛起橘红的时候,官道上出现了一辆精致的马车,一个拥着狐裘的白衣公子斜靠在软榻上,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衣着有些寒酸的郎中。
白衣公子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怎么,终于舍得走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会舍不得走呢。”
白衣公子冷哼一声:“哼,你这会儿这么急着走,是不是怕买了你换颜霜的人回来找你算账啊?”
江屿笑的十分腼腆:“怎么连你都知道了?哎,谁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慕名来买啊,我有什么办法,难道告诉他们换颜霜本来就是我编出来唬人的?”
白衣公子耻笑一声:“我看你收钱的时候也没怎么为难啊?”
听到这话江屿突然正色道:“那些钱我可全留给徐远才了,不信你翻,我现在身上一文钱都没有。”
江屿从白衣公子面前的盘子里拿了一块桂花糕,毫不客气的丢进了嘴里。
白衣公子毫不理会对方的无理,只是语气中依旧满是不屑:“你也真有意思,宁愿偷钱也要去摘星楼挂牌子,然后又从别处骗钱去还给人家,你师父要是知道你这么出息一定开心的要死。说起来,你飞鸽传书让我帮你挂牌子这笔账该怎么算啊?”
江湖上有两个神秘的所在,一是摘星楼,二是方寸赌局。
在方寸赌局,江湖上的大事小情都可以赌,上到武林魁首,下到母猪下崽,只要你肯赌就绝对有人陪你赌,当然,只你要下得起赌注。
而在摘星楼,只要你在牌子上挂上任务和赏格,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也能有人给你摘下来。任务不限种类,赏格也不只是金钱。曾经还有过两张牌子的目标是同一个人的情况,只不过一个是要刺杀,另一个却是护卫。
面对白衣公子的挤兑,江屿笑的有些尴尬:“我跟你方怡白方大公子可没法比,事急从权嘛……”
“呵呵,你也真是胆大,竟然挂牌子让摘星楼刺杀岳崇山。好好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啊?”
江屿一听这话立时如霜打了的昆仑紫瓜,他哀怨道:“失算啊失算,我原本只想挂个单子吓唬吓唬岳崇山而已,谁成想……这单子不仅有人接,还真给做成了!哎哎哎,你知不知道是谁做的啊?”
江屿原本打得一手好算盘:只要岳崇山把注意力转到了摘星楼,那上官端云这边儿自然也就没人查了。不过要想刺杀岳崇山,这区区六百两银子的赏格也远远不够,等风头过了他再从摘星楼把牌子撤了,六百两银子再原封不动的还给徐远才,可是……竟然还真的有人做成了这单生意!虽然彻底解决了岳崇山的麻烦,可江屿却平白背上了六百两银子的亏空。
方怡白噗嗤一笑:“亏你能想出这种办法来混淆视听。呵呵,说来也是这岳崇山时运够低,你这单生意是周霄做的。”
江屿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说道:“烂赌鬼周霄?不会这么巧他又输钱了吧?”
方怡白点了点头:“周霄刚好输了六百两,看见你这单子随手就接了。”
江屿一脸的黑线:“呵……呵……果然是他的风格,对了,上官端云的剑和玉佩呢?”
“玉佩在岳崇山的尸首上,出尘剑让周霄拿走了,他说六百两银子就杀个将军太便宜了,那把剑就算添头了。”
“清明剑算添头?!”
方怡白略一挑眉:“要不你去找周霄要回来?”
江屿一想起满嘴烂牙的周霄扮成女人的样子就不住的摇头:“哎……还是算了吧。对了,咱们现在要去哪儿啊?”
“陪我去一趟清明山,见过出尘剑之后,我也想要一口清明剑。”
江屿哦了一声。
方怡白突然眯起眼看着江屿:“老实说,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杀了岳崇山?”
江屿不知可否的耸了耸肩。
方怡白饶有兴趣的问道:“你不是总说自己医者仁心吗,怎么如今也动起杀心了?”
江屿挠了挠鼻子:“我这就是医者仁心啊,坏掉的组织若是不能尽早切掉迟早都会威胁病人的性命。对了老方,你说我能不能跟清明山讨一把药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