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问他说:“你名叫什么?”回答说:“我名叫‘群’,因为我们多的缘故。”
——马可福音
而被伊兹拉寻找的萨巴思现在正擦着枪,今天要接一个新的成员,据说是恶魔。
虽然她早就听闻有恶魔这种玄乎的事情,但是还没亲眼见过,兴许那些被报道的事件中半遮半掩一些恶魔所犯的案子,她不在乎。
随着哨声吹响,小队长领着一个人进来,正是维克托。
他的黑色长发披散着,蓝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看起来略有些阴郁,虽然穿着西装革履,但还是看起来有些散漫和不合时宜,更奇怪的是他皮肤上某种疾病的红疹,略有些渗人。
多么的……特别。
萨巴思有些不确定,那种感觉是否是一见钟情,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很快,和对方那张残破的脸连接在了一起。
小队长只是介绍了一下他的姓名便宣布解散,今天的重头戏在晚上的会议。
有什么东西托着她轻快地飞舞过去,她凑到维克托面前,那双异瞳盯着对方的脸,描摹着上面红色的皮疹。
“我们可以接吻吗?”
维克托眼睛瞪大,不清楚这个中性风打扮的少女怎么说得出如此轻浮的话。
“我不是萝莉控,”维克托扫了一下对方的规模,“也不是炼铜癖。”
“我不在乎。”
萨巴思迷离地平a了上去,她的臂力大的出奇,维克托一时间竟没能推动她,而周围人也呆滞地看着。
这个力量大于感情的吻,能让其他女孩分泌大量肾上腺素,能让人从着火的房子里搬个塞得满满的箱子出来,但是对她来说,效力却立刻传递到大脑。
她的头脑始终清醒,疏离和嘲讽,即便在她意识到要松开他之前,她也像是远远地打量着他,既消遣,又怜悯。
她之前从未吻过别人,她高兴地发现这也没什么特别的,一切都在头脑的掌控之中。
维克托受不了这种目光。
脑子里迅速地开始分析眼前异性的组成部分,他想到了一个花哨的名词,但这是不能说的。
另一个词是道德白痴。生来就没有道德机制——就好像生来就没有肾或者腿的一个别的什么人。
他十分明白,他面对的是确确实实的堕落,但这是无可指责的堕落,因为在这堕落的后面,没有应该为此负责的灵魂。
他看到的是无知最让人难以容忍的形态。
他出神地想着,上帝对此的态度是什么。如果能接受,上帝一定愿意接受。
萨巴思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离去,而周围的人用着惊异但漠不关心的眼神指责着维克托的灵魂。
“啧。”维克托擦了擦嘴唇,有些厌恶。
在那一瞬间,维克托不但诅咒了女孩,还诅咒了让她存在的那一整套宇宙秩序。
…………
……
下午的会议准时举行,狄革亲自到场。
维克托注意到来的狄革有些不一样,三七分的黑色及肩发,平淡的绿色眼睛,仅是出自礼性的笑容,黑色无袖紧身衣和设计有些潮流的外套,最骚的是两只耳朵带着耳环和耳钉。
简直是潮流新星,炫得维克托受不住,直接移开视线开始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