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拿手,是你大父自创的武技,你仲父传授与仲母的。”沐沛泠随口回道。
“擒拿手……”卫起自语一声,看看仲母方才抓向他的玉手,又看看自己方才被抓住的臂膀,开口问道:“名字倒是名副其实,但是也太没气势了,不应该叫‘威震天下人间无上大擒拿手’吗?”
沐沛泠白了一眼侄儿,解释道:“这是你大父年轻时自创的武技,也是他取得名字,你若是不喜欢,你去找他改改。”
“孩儿不去,孩儿觉得‘擒拿手’就很适合这武技,朴实无华,返璞归真,就很好。”卫起顿时夸赞道。
沐沛泠也懒得再说,忽而想到什么,看着侄儿,问道:“你不是说你要修炼武道吗?那你准备修炼什么武道功法和武技呢?”
“孩儿也不知道该修炼什么武功啊,还没想好呢,反正山高水长,来日再想。”卫起思虑一番,之前好像把这事给忘了,于是无奈地回答道。
沐沛泠还以为侄儿已有周密的准备,岂料竟是说走就走,什么武道功法和武技都没着落,沉吟片刻,说道:“你又不是毫无根底之人,你大父武道修为境界天下无双,你还用什么山高水长,来日再想吗?当然是修炼你大父的武道功法和武技,难道你有鞋履不穿,却非要光着脚走路吗?”
“那倒也不是非要光着脚,穿别人的鞋履也可,教别人无履可穿。”卫起嘿嘿笑道。
沐沛泠只当没有听到侄儿的插科打诨,思虑道:“你这个年纪,练武已经有些晚了,真正武道世家的子弟,都是自四五岁时便开始泡药浴,筑根基,开经络,锻筋骨。有些天资好的孩子十岁时,武道修为境界已经步入明劲三流,甚至二流了。”
“不是,您说这么多是何意啊?是想说孩儿已废,此生修炼武道无望吗?”卫起闻言,神色不善地诘问道。
“你倒也并非此生无望,只是肯定要比自小便打好武道根基之人,修炼起来慢一些,难一些。”沐沛泠不想摧折侄儿的锋芒锐气,便委婉地说道。
卫起闻听此言,顿时放下心来,于是问道:“仲母,孩儿以前曾问过仲父,仲父修炼的就是大父的武功,是吗?”
沐沛泠点点头,回道:“是,你仲父修炼的,是你大父自创的武道功法和武技,功法名叫《光明功》,武技有两个,一个是‘擒拿手’,另一个是‘御虚渡’。”
“光明功?大父用自己的名字命名的啊?可真没气势……不过倒也朴实无华,返璞归真。”卫起说着,却见仲母又瞪视他,连忙改口,违心地称赞道。
“待你走时,先随仲母回府中,仲母将你大父的武道功法和武技交予你。”沐沛泠无奈地看着侄儿,开口叮嘱道。
她想在侄儿临走之际,尽自己所能地帮助侄儿,可以令侄儿今后修炼武道时少走些弯路,行走江湖时多几分安全。若是自家良人在此,也定会如此做,待自家良人返回后,她也好有所解说。
“孩儿记得了,多谢仲母。”卫起向仲母拱手躬身,施了一礼,而后看着仲母,又问道:“若是孩儿将大父的武道功法和武技都带走了,仲父修炼武道时怎么办?”
沐沛泠闻言,微微展颜一笑,说道:“你仲父早已将你大父的武道功法和武技熟记在心了,你不必担忧。待他归来后,仲母会告诉他的,想必你仲父也定然同意。”
卫起点了点头,放下心来。他转头看向妹妹,却见妹妹不知何时,已倒在床榻上睡着了,双腿悬在床榻外,他顿时无奈一笑,想来此刻时辰太晚了,这丫头应是之前等他等得困极了。
卫起走到床榻边,将妹妹轻轻抱起,再轻轻地放置在床榻上,给妹妹盖上被子。
沐沛泠走至床榻边,看看侄女,又看向侄儿,瞪了侄儿一眼,说道:“你也不给巧儿解开发髻,就教她这么睡吗?”
“孩儿不会啊,她的发髻和孩儿的不一样,而且孩儿怕将她弄醒了嘛。”卫起牵强一笑,解释道。
“那你什么都不会,还要带着巧儿闯荡江湖去?谁给她梳头?谁给她盘发?谁给她画眉?”沐沛泠声声质问道。
“她那头发不好盘,干脆剃了……不是,剪短些,再换个发髻,用布绳系结一束,不就好啦。孩儿会梳头,也会画眉,仲母勿忧。”卫起神色认真道。
“我勿忧个……待巧儿年纪稍长些,你还要给她盘别的式样的发髻,仲母很担忧……”沐沛泠看着面前这个诱拐自己妹妹的侄儿,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放心,于是提醒道。
“仲母勿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