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白天的奔波,赵君宗确定“绿苑、通方、未河”三区,只出现崇吾、鹊山,而崇吾的游力枪、鹊山的山重剑,则都不知所踪。
游力枪原本是被李图、易舟等四个小伙伴所得,他们的实力不足以破解游力枪,尽管此枪并无“属性”,但要破解游力枪是需要使意的。
他们是兵统尚京部六处一科的编外人员,商量后决定上交给“余瓜”,然而,“余瓜”正率人赶回“文旅战队”时,四人遭到袭击。
袭击他们的只是一人,此人显然手下留情,否则,四人已是饮恨西北。
四人获得游力枪的时间已有数个小时,时间其实算长了,而他们在没有上报给“余瓜”时屁事没有,一上报就出事,那事实就显然了。
赵君宗抽空去了一趟医院,四个小伙伴其实就是受了些轻伤,主要是被击晕,见他们没事,也就继续去巡街,“内鬼”的事情,则让“余瓜”自己去烦恼。
正准备找个地方解决晚饭,武命谱传来一个场景。
夜空下,隐约是一幢大楼的阳台上,一大一小的人,正站在某个颇为复杂的“祭坛”上,“祭坛”闪烁着“白、黑、黄”三色,供品是尘玉、生命点。
赵君宗对武命谱的操作只有一项,那就是“否决”,而他若是不“否决”,武命谱会自行处理各种“祭祀”。
大部分“祭祀”并不会跳出场景,会跳出场景,赵君宗觉得应该是跟“自己”有关,但这只是推测。
如果要进行“否决”,也就是决定参与武命谱工作,就要让武命谱全面停止工作,但如此大的工作量,赵君宗这种咸鱼又岂会去一一处理。
因此,赵君宗从未行使过“否决”权,此次也不例外,等他意识到崇吾、鹊山的“祭祀典礼”居然是要“害人”,却是来不及“否决”。
联邦本土西部“鳄京”某区某街,数道身影一前一后在夜色中奔窜,在前面的则只有一人,时不时施展战技,辅以术环,试图拖延追击者的速度。
追击者实力不差,不仅规避术环,还趁奔逃者停下施展战技,缩短了距离,奔逃者随后不再施展战技,闷头狂奔。
“卢西发,献上一颗头颅”。
奔逃者一个踉跄,差点撞在一堵墙上,他惊恐后才意识到,从谱牒中传来的这道声音,来自祀奉:大恐怖。
若是不及时献上一颗头颅,大恐怖将收走他的使以执戈意,这就让卢西发不能忍了。
一个急停,转身,将手中的“长剑”扔了出去。
转身,跑,一气呵成,却也心痛的无法呼吸,好不容易抢到的至强武器,里面可是有至强的“万界储物”。
追击者确定是至强武器后,不再追击卢西发,卢西发也没有回头去杀他们,兵备使的人头没那么容易获得。
何况,大恐怖要的,也不是兵备使的人头,更不是“活人”的人头。
凭借超凡手段,卢西发进入市医院的太平间,很快就找到一具死亡时间不超过24小时的尸体,面不改色的将尸体的“头”砍了下来。
无需进行“祭祀典礼”,只需沟通谱牒,人头就骤然消失。
卢西发松了一口气,随后急匆匆的离开医院,再次参与浩大的至强武器争夺战中,职业兵备在这场盛宴中才是“执筷者”。
赵君宗也松了一口气,然后琢磨起大恐怖为何会执行这种执令。
大恐怖最终下达的指令,很符合他的意愿,然而,他由于没有“否决”掉“祭祀典礼”,失去干预大恐怖的机会。
因此,大恐怖下达的“指令”,并非他“意志”的干预,而是祂自行运转的结果,但为何会符合他的“意愿”?
大恐怖归根结底还是兵器,兵器并无善恶是非观,兵器是“利益”物种。
合作、臣服等等都是“利益”驱使,而不是出于情感。
就如“崇吾”与“鹊山”,他们的合作就是基于“生存”利益,一旦彼此有“生存”冲突,则必然付诸于“战争”。
崇吾与鹊山的祈求是“人类语言”,以兵器的三观,必然是直接获得“活人”加以炼制。
通过不可知的手段,抽取出“人类语言”,再转至还在运转的“祭坛”,“祭坛”则将“人类语言”灌输给崇吾与鹊山。
大恐怖确实实现了崇吾与鹊山的“祈求”,但祂却是没有采取最符合利益的手段,而是损失掉一些利益,为的是迎合赵君宗的“意愿”。
这种迹象表明,大恐怖是可以“沟通”的,然而,赵君宗一直以来都在尝试“沟通”,却并无任何反馈,所以,大恐怖究竟能不能“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