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守护、保护那处地方的力量。他们项氏一族有。
打不过,就认!
“若是他们联合一处,就难料了。”
“也是羽儿你们名声大振的缘故。”
“……”
当初,自己为了避免箕子朝鲜生乱,便是写了一份文书,提议各方尽可能安稳。
箕子朝鲜不应该成为争斗之地,而是应该成为他们的栖息之地,以为将来所用。
后来!
一切都变了。
演变成了眼下的箕子朝鲜。
很像百年前的诸夏大争之世,规矩不存,唯有力量为上,强者……占据更多,乃至于占据一切。
弱者,拥有的东西会越来越少,乃至于被吞没。
可!
百年前也有一件事。
那就是合纵连横。
面对一些强大的力量,弱小之力、逊色之力……联合一处,一同应对,强大如秦都吃亏了。
他们!
难料。
羽儿的实力是很强,一人可比百人、千人!
然而,那些人背后若有玄关武者,则难料。
人手上,项氏一族没有优势。
面对那些人的强大合力,项氏一族会艰难。
从今日得到的一些消息来看,一些人已经有动了,甚至于准备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范先生,那些人已经行动了?”
“可有……可有楚国的人?”
年轻人接过茶盏,畅快的一饮而尽,看向范先生,浓眉挑起,说道另外的事情。
“……”
“有!”
“你叔父还是先得到的消息的。”
老者给于肯定回答。
“叔父?”
年轻人视线一转。
“景家的人希望一同合力开挖屯有之地的铁矿,所得七三!”
“还有说着,若是我等遇到麻烦,他们会出力相助!”
中年男子将一则消息道出。
神色没有太大的变化,近年来,那些人的消息前来不少,也有威胁的,也有合作的。
总体!
明显不为最初的亲近。
“所得七三?”
“项氏一族的人拼杀拼死,他们一张嘴……就要三成?”
“想多了。”
“一成都不可能。”
“叔父,这里是箕子朝鲜之地,各方之力都不强,就算他们合力一处,也当无惧。”
“我……我和子期他们,再加上龙且他们,足可将他们击溃。”
“到时候,将他们的东西夺走,看他们是否心疼。”
“……”
年轻人虎威之眸眯起,项氏一族将屯有拿下了,他们什么都没有付出,直接就想要吃东西?
天下间,还有这样的道理。
“……”
“他们七成,咱们三成!”
“景家的人,不仅仅是景家,楚国其余之力……也由他们说服,不为掺和杂乱之事。”
中年男子将一些事情说道的详细许多。
七三分成。
非他们三成,而是七成。
项氏一族只能占据三成。
这一点,的确有些欺负人,当他们项氏一族是泥做的?当他们项氏一族无人?
“……”
“七成?”
“他们凭什么拿走七成?”
“就凭他们现在的实力?”
“还不够!”
年轻人愣怔,当即勃然愤怒。
七成?
不是三成?
他们如何有那般勇气的!
谁给的!
谁给的!
若是他们在争夺屯有之地的时候,但凡出一点点力量,分他们一些无碍,现在……想多了。
想要分一些,那就看看是他们的拳头硬,还是自己的拳头硬!
“子期,你觉得呢?”
年轻人心情不悦,将屯有之地解决,是一件好事,此刻……刚回来就听到那般的糟心事?
“想要!”
“亲自来取!”
旁侧一位身形略有消瘦的年轻男子沉声道,看着一旁被卸去的甲衣,上面的血迹……刚擦干净不久。
“范先生。”
“你的意思呢?”
子期的回应,就是自己的心。
想要?
亲自来取,看看力量是否足够。
当初,规矩由他们先打破,现在……又想要立下新的规矩,都是由他们说了算?
没有这样的道理。
只是!
范先生……好像还没有什么决断之言。
“……”
“我的意思?”
“伺机而动!”
“不准备强力出手,也不准备舍弃一些东西。”
“箕子朝鲜这里……已经乱了,这里不仅仅是诸国之人,还有秦国派来的暗子、间人!”
“那些人肯定希望箕子朝鲜乱起来,最好打生打死,将力量损耗殆尽,他们就自有功劳了。”
“箕子朝鲜!”
“不能再乱下去了,一年来,箕子朝鲜这里身死的人很多,他们本不该身死这里的。”
“诸夏失意,一些人想要在这里成为总管督辖的存在。”
“各方都是诸国之人,欲要一家独大很难,就如百年来的秦国,需要一次次面对山东诸国的联合之力。”
“对秦国是消耗,对诸国也是消耗。”
“这里是箕子朝鲜,双方自耗,无异于自杀!”
“将来就算有良机,也艰难了。”
“而欲要让一些人安稳下来,遵守规矩,又有些难。”
“景家那些人传来的消息,可以看做一个试探,他们觉得项氏一族接下来需要助力,所以……想要拿走一些好处。”
“他们是否真正会出手,也不好说。”
“对于楚国前来的力量而言,很多人不想要项氏一族做大。”
“一个弱小的项氏一族,才是他们希望的。”
“若是畏惧,则……危矣。”
“就如当年的韩国,面对秦国多有畏惧,己身之利,不断被取走,最后只剩下新郑方寸之地。”
“若是强战,也有危险,也当提前做好准备,南公那里……可有我们的助力。”
“合纵连横!”
“他们可以,咱们也可以。”
“鬼谷弟子,一人可敌百万军,道理……同样可用。”
“那些人同样有对手,他们的对手,就是咱们的朋友。”
“……”
“然!”
“箕子朝鲜真的不能再乱下去了。”
“各方之力远来于此,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应对秦国,而非将彼此看做敌人。”
“箕子朝鲜也争斗一段时间了,也该停下了。”
“……”
老者身躯微转,看向厅外虚空之地,天候晴朗,一眼万里,箕子朝鲜是一处不错的地方。
这里,已经死很多人了。
不能再那样了。
敌人!
只有一个。
忘记了敌人,他们前来这里没有任何意义,除非他们想要长久的生存于此。
这里是一处不错的地方。
也仅止于此,同诸夏相比,便是夜晚的星辰与皓月争辉,云泥之别,何其寥寥!
前来这里的人,都是避难者,都是不得已前来的,此般……更需要将箕子朝鲜化作一处安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