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篱坐起来，揉了一下太阳穴。

果然是梦。

只是这个梦有些不同寻常，他一时有些搞不懂是他梦到了宇文成天，还是宇文成天梦到了自己。

“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江篱喃喃自语了一句。

“你在嘀咕什么，刚才为什么叫不醒你？”柳神看到江篱皱着眉头，用手揉着太阳穴，便疑惑的问道。

“做了一个梦。”江篱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闻着她身上沁人心脾的清香，微微愣了一下，便扭过头回答道。

“做梦？”

柳神黛眉也是皱起，至高生命体一般是不会做梦的。

但若至高生命体做梦，那梦就已经存在某种意义，是某种警示，因为这是他们本能的直感。

“嗯！”

“什么梦？”

江篱看了一眼小青砚微微摇摇头。

柳神见此，便对小青砚道：“青砚，我与你爹爹有事要谈，你先去外面自己玩一会儿。”

小青砚听到柳神的话，便仰起头眨眨眼睛，十分天真的问道：“青砚不能听吗？”

柳神摸摸她的头，笑着道：“这是大人的事，小青砚还小，并不适合你听。”

“大人的事？”小青砚疑惑，但她还是点了点头，从床上跳下来，道：“那等青砚长大了，再告诉青砚吧。”

“好，青砚真乖！”柳神继续摸着她的头，眸光中流露出喜爱之色。

对此，江篱看在眼里，他虽有心提醒柳神不要陷的太深，但柳神也不是寻常之人，很多事应该都看得明白，根本无须他提醒。

待青砚离开后，江篱便开门见山的道：“我梦到了宇文成天。”

“宇文成天？”柳神皱眉，她并不知道这个名字是谁！

“小青砚真正的父亲应该就叫宇文成天。”

“哦？”

江篱接下来，将梦中的细节事无巨细的告诉柳神和女帝，二人听完之后，都露出沉思之色。

柳神问：“所以，宇文成天死在了边关？”

“是，我虽然替他击杀了司徒末和整个黑甲骑，但追杀过来的敌军，还是将他包围，而这时我便醒了过来，结合小青砚一直没有等到她的父亲回来这一线索，想来是凶多吉少了！”

“那这究竟是你梦到了过去，还是你的意识真的回到了那个时候？”女帝这时突破插话问道。

江篱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回答道：“庄周梦蝶，蝶梦庄周，谁又能说得清呢？”

“而且，这终究只是已经过去的事情，纠结这个问题是没有意义的，因为魔女不会因为过去的改变而改变。”

“你说得对！”女帝颔首，眸子重新恢复平静。

柳神笑笑，道：“不过，说不定我们可以从这里了解到魔女的过去，从而找到战胜她的办法。”

“嗯，我有预感，这个梦不会是最后一次。”江篱望向门口，穿过房门，看向在外面追逐蝴蝶的小青砚，她精致的小脸红红的，带着欢快的笑容。

如此可爱天真的小女孩，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堕落成魔，成为整个人世间魔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