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云峰与那车夫低声说了几句,便进了门,过不多时,他背了那店家出来,那车夫与他一同把那店家抱上车,云峰又回去背了裴一出来。裴一人是醒着的,到了马车旁便叫云峰放下自己,他自个儿上的马车。
柳惜见看着云峰等折腾好离去,在后跟了一程,看云峰果真是护着裴一两人离去,重回到倚红偎翠,避过众人悄悄到了那花房之外。
花房的门便是正对着楼梯处,柳惜见一来,守门的那姓侯汉子便见了。他见柳惜见过来,便要张口说话,柳惜见一个飞身,疾行过去扼住他咽喉。
那汉子张大了口,喉咙里发出“啊”的一声轻呼。花房里便有人隔门问道:“侯四,怎么了?”
侯四战战兢兢看向柳惜见,柳惜见先点了侯四穴道,才仿拟了侯四的声音道:“没事,打了一个盹儿,不知哪里来的耗子从我脸上过去了,吓了老子一跳!”
侯四看柳惜见一个女子,竟能发出男子声音,目瞪口呆,花房里那老妇道:“打盹?最近那云疯子来得勤,谁知他要做什么。卫妈妈都交代了好好守着,你还敢打盹?”
柳惜见又拟做侯四的声音说道:“不敢了不敢了。”
里头那老妇又道:“眼睛给我睁得雪亮些,别让他钻了空子把人带走!”
柳惜见仍学做侯四的声音道:“是,是。”
听里屋中没再有声息,柳惜见提了侯四下楼,寻到一储放杂物的小屋,一把将他扔下地,再听四面无人,这才解了侯四穴道。侯四穴道得解,一下跳起,结结巴巴道:“你……你要做什么?”
柳惜见斜睨了他,道:“你与我说说,云峰和月儿姑娘的事吧。”
侯四摸了摸自己脖子,看了柳惜见不答话。
柳惜见冷冷道:“不说?那你今日便别想活着出去了。”一面说一面拿出腰间的匕首,拔鞘在侯四眼前晃了两下,侯四张口,喊道:“救……”只喊了这一个字,便又被柳惜见封了穴道。
柳惜见用匕首在他面颊上轻轻敲了两下,道:“只是叫你给我说说云峰和月儿的事,你吼什么,真不想要命了。”她双眸一转,将那匕首抵在侯四颈边,道:“你们是这么对月儿姑娘的吧。”
侯四满目惊恐之色,柳惜见笑道:“放心,只要你将月儿姑娘和云峰的事一字不落的告诉我,我便放了你。”她说着,重解开侯四穴道,只是那匕首仍抵在侯四脖上。
侯四低眸看了那匕首一眼,道:“能不能,把这刀子收回去。”
柳惜见笑盈盈道:“你说了月儿他们的事,我便收了。要是你敢像方才一样大叫,我便用这刀子切了你脖子。”
侯四双腿抖个不住,柳惜见道:“给我站稳!”
侯四哭道:“姑娘饶命。”
柳惜见看唬得差不多了,问道:“你们因何把月儿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