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弥道:“公子是从哪里听说咱们利大叔的,他这么多年,都只是化名行医,又极少远行,除了咱们,实在少有人知道他的底细,你是从哪里知道他的真名和行踪的。”
柳惜见笑道:“从个叫白鹤的人那里。”
黄溪将“白鹤”这名字念了两遍,猛然间,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李公子,那白鹤是什么人?你可知道?”
柳惜见笑道:“自然知道,他不就是啼血杜鹃张相的徒弟吗,就是害了明少侠那人的徒弟。”
司马弥一拍桌,道:“我就说这名字听着耳熟,倒把他忘了。”
原来当日崔炎翘救了小梅回去后,怕张相追来,小梅一家便躲到了掖水一亭来,也是那时,司马弥等从崔炎翘口中听说过白鹤这人,只是终究是与己无关,便忘了,这时柳惜见再提起白鹤,黄溪同司马弥才都觉这名字耳熟。
司马弥道:“公子,你如何又遇到白鹤?”
柳惜见道:“我方才不是说去寻名医吗,后来,才从百日门几个门徒那里打听得原来中原的那火鬼散仙的师父和张相的师父是旧交,顾念这情义,火鬼散仙让张相藏在了他老家幽冥谷。我得了这消息后,便想,既然寻不得名医,那倒不如寻当初给明公子放毒的人,兴许他有解毒之法。因此,我便上幽冥谷去了。”
其实她是从幽冥小鬼那里得知张相的下落,但司马弥几人虽说要报恩,此际却是也怕自己心怀不轨假意来访,自己所说也是为取信于人,但她自幼以假身份立足生存,更懂真事不可说全的道理,是以这时也半真半假的答人所问。
司马弥听了柳惜见的说话,问道:“你自个儿去了幽冥谷?”
柳惜见道:“是啊。”
一道眉一旁急急的比划,柳惜见看不明白,但瞧那神情分明是有话同自己说,遂问司马弥道:“他说什么?”
司马弥道:“他问你,见到张相了?”
柳惜见摇头道:“没见到,连张相一根毛也没见到。”
司马弥右手做拳,碰了碰自己嘴巴,暗暗忍笑,柳惜见道:“不过,见到白鹤了,我到幽冥谷时,那里没人,便连屋里的东西也被搬空了。那幽冥谷又偏远,近处没什么村庄,便是想问那里出了何事也没处问,只得出谷,但在道上,远远见一人往谷中来,便是白鹤。我那时不知白鹤是什么人,就偷偷藏了起来。见他进谷,也跟着进了谷。后来见他在谷中四处寻什么,一时叹气一时骂人,不知他要做什么,便跳了出来。他初时还要与我打架呢,后来被我绑了,我便问起那谷里的事,我便是这样从他口中听说了利风规利前辈,又知这位前辈是张相的师兄,医道高明,这才寻到这里来。只是听说这掖水一亭不许外人进来,因想着月前与司马老前辈和一道眉大哥结了个善缘,这才想要求二位引我去见利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