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月道:“姑娘明日便要走了吗?”
柳惜见道:“是啊,我还有要紧事,又要送清溪回去,可赶得很呢。”
细月“嗯”的一声,道:“那姑娘稍等,我去替你打听打听。”
柳惜见正想道谢,细月便奔了往屋外去。
清溪向细月背影注目望去,说道:“柳姐姐,紫金山的人会不会杀了师父呀。”
柳惜见眸子一闪,回道:“不会的。”心想道:“你师父是该死的,可咱们偏偏不能不担心他。”想着不觉便苦笑起来。
好一阵,细月喘嘘嘘跑进来,道:“柳姑娘,你要寻的那张相在闲波院,好好的呢。”
柳惜见心怀大宽,与清溪说了会话,便与细月同去了闲波院,见张相果然在那,放了心,她要了些稀粥喂张相喝下,这才回房歇息。
次日一早,柳惜见便到司马宁夫妇院中辞行,司马宁一听说她要走,忙道:“这么快,多留两日吧。”
柳惜见道:“我出门已久,师父师娘只怕担心坏了,我也盼着早日回去呢。”
卿柒静、司马宁想她多留几日,不住相劝,柳惜见执意要走,她夫妇终是没法,司马宁只好道:“那你一路小心。”说着,又转头吩咐细月道:“你去让奶娘把小少爷和小姐带来。”
卿柒静道:“这会儿只怕还没起呢。”
司马宁道:“把他们叫醒了便是。”
细月退了出去,卿柒静却不明白夫人用意,瞧了她几眼。
柳惜见只怕司马宁要和自己孩子说什么,便要起身离去,司马宁却拉住了她道:“我想叫我那两个小娃娃见见你,且等等。”
柳惜见大是诧异,心想自己有什么好见的,但人家既是这么说了,她也不会推辞,便只又得坐下等着。
卿柒静从未见过司马宁待哪个晚辈这般的亲近,心中纳闷。他却也不深想,趁着无别的人在场,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柳姑娘,那张相害得我敖师弟苦不堪言,此人又恶行累累,可否……嗯……可否交给我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