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天龙听了戈丹潮所述,暗道:“也真是丢人,被人家耍得团团转!”
司马宁回头来问道:“柳姑娘,你真伤了那颜绯影吗?”
柳惜见点头道:“不过是踢断她腿骨。”
司马宁道:“好,总算是也叫他们那边受了一点损伤。”
众人一愕,都不想她如今还念着这个,司马宁也不理会各人,转了回头,又叫戈丹潮接着说事儿。
戈丹潮道:“当时,山主听他们不肯放人,说‘那位柳姑娘的师父,不是个好相与的,又是个武功厉害的人物,要是他真来,说不准你们这朱家庄便没了。’朱懿说……说……”他支支吾吾,便不再往下说。
柳惜见道:“她骂我师父了吗?”
戈丹潮道:“那倒没有,只是说,他们不怕万古山庄。”
柳惜见知当时朱懿所说必定比这话难听,戈丹潮方不敢当她面说出来,她也不在意,当下微微一笑,道:“不怕万古山庄的人也不止他们一家,朱懿为此得意,也只是无知罢了。”诸人听她如此说,都是觉畅意。
戈丹潮笑道:“正是。反正,那时朱懿是说什么也不肯放柳少侠你,咱们也不知他们是骗人的,卿空卿大哥脾气火爆,便与他们吵起来。”他所说的卿空,是卿柒静的堂侄,武艺不差,性子却急。
敖天龙听他半晌说不完,便道:“你捡要紧的说了。”
戈丹潮知敖天龙不耐烦了,忙道:“是。”又跟着道:“卿大哥和他们越吵越凶,山主便悄悄命了樊大叔和袁伯伯分头去各处探看,瞧有没有柳少侠你的下落,还交代他们,若是见了你,便救了出庄,再在庄外燃放烟弹,届时咱们便闯出庄去,一同回来。后来,咱们在那院子里和朱懿、朱迅一伙人动起手来,可迟迟没听见庄外有烟弹的声音,也不见樊大叔和袁伯伯回来。”
柳惜见暗道:“他说的樊大叔和袁伯伯,多半是樊鸿和袁天阜两个了。”思想间,听得戈丹潮道:“后来,山主擒了朱迅,要他们拿柳少侠来换。朱懿便带着人出了那小院子,可过不一会儿,他们便在院子外面架了柴火,喊话要咱们放了朱迅。”
敖天龙道:“在院子外头架柴火,可是……朱迅还在你们手上呀,难道他们也要烧死朱迅?”
司马宁嫌敖天龙打岔,只不敢明言,皱了一下眉,听得戈丹潮道:“咱们当时也不明白他们用意,只是看他们在院子外面点了火,一下子满天的烟,山主令咱们冲出去,他提了朱迅走在最前开路。那时烟雾弥漫,山主到了柴堆前,便有两把刀砍在他腰后,山主动手抵挡,朱家庄里那些人便一拥而上,都攻向山主。只是后来,朱懿让他们别动兵刃,就空手和咱们打。”
敖天龙道:“他们只是想救回朱迅。”
戈丹潮道:“没错,那伙人一齐动手,又有的用着了火的柴枝来打山主,山主一个不小心,那朱迅便被他们抢了回去。”
柳惜见想起昨儿朱婆婆为护颜绯影也是差不多的行径,心道:“这朱懿不知是不是朱婆婆后代,要是真这样,那行事可真也是‘一脉相承’。”
戈丹潮道:“朱迅脱了咱们的手后,朱家庄的人便放箭来射咱们,那四面都围了人,人手一弓,咱们往哪里逃都有箭射来。后来没了法子咱们又只得躲回那院子的一间房里,可朱懿他们还在外面放火,火越烧越旺,烟子透窗来,呛人得很。”
竺破浪道:“那要怎么办?”
戈丹潮道:“后来,咱们拆了那房里的桌椅凳子,用来挡箭,闯出了那院子,去到他们账房那里。朱家庄的人又追了来,朱懿、朱迅带了一群好手围攻咱们,有个叫雷朔的,洒了香灰迷住咱们山主眼睛,伤了山主。”
敖天龙、司马宁齐声道:“什么!”
戈丹潮道:“便是如此,咱们本想护了山主退回来,可是他们人太多,咱们出不来。后来樊鸿大叔赶回来,冲了个口子,可只我和费兄弟离得近,咱们出了来,其它人还被围着。樊大叔让咱们回来请夫人拨调人手,前去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