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一面笑一面摇头,说道:“反正我是顶笨的,不知你怎样。”
白鹤道:“我可不笨。”又道:“那时师父一中毒,便知是中了师姐暗算,忙问‘雨灵!你做了什么。’秋师姐笑着说‘师父,你用大师兄试毒,我今日也用你试毒呀。’师父听了大怒,一脚把师姐踢开。”
青松急道:“这还了得!”
白鹤拍了拍他肩膀,道:“师姐被踢出半丈远,都吐了血,可却哈哈大笑,道‘师父,大师兄是怎样死的,你还记得吗,我也要你受尽折磨而死!’师父瞪着师姐,道‘这是什么毒?’师姐慢慢爬起来,说‘不知道,我自己做的,还没来得及起个名字呢,就先用了。’说完,又吐了一口血,再说‘师父,我可比你讲义气,给你下了毒,也给自个儿下了毒。’师父走去一把掐住师姐的脖子,吼道‘给我解药。’崔师兄一时被吓到,那时都不敢说话,后来见师姐脖子被扼说不出话,走过去道‘师姐,你就给了师父解药吧,你快说解药是什么。’”
青松“咦”的一声,问道:“崔师兄反过来帮师父吗?”
白鹤微微白了他一眼,说道:“自然不是,他是看师父掐住师姐的脖子师姐说不了话,怕师姐被掐死,这才说了这话,师父那时在气头上,许是忘了他掐了人家脖子人家说不了话,师兄说这话,却是为了点醒师父要给师姐说话之机。”
青松道:“原来如此。”
柳惜见听见他们两人这话,暗想:“我稍对你师父不好你便心疼你师父还想护着他,这会儿你倒会怪你师兄护着你师父了。”想着,嘴角不禁微微一撇。
白鹤道:“师父听了师兄的话,果然放松了师姐,师姐趁机一把推倒师父,叫道‘解药,解药我藏在那两个人身上了。’一面说,一面指着被她掳来的两个女人。师父听见师姐这么说,便让崔师兄去那两个女人身上找。崔师兄不知实情,但当时形势所迫,他便去问那两个女人解药在哪儿,那两个女人嘴里被塞了布团,说不得话,只摇头。师父催道‘从她们身上找。’又因那两个女人是绑在一处的,为了寻解药,只能解开。便这样,崔师兄给那两个女人解了绑缚。”
柳惜见听到这,暗暗点头。听得白鹤道:“崔师兄给她们松了绑,却不敢在她们身上搜,师父一个劲儿催,最后等不得自己走过去搜。就在师父走远时,师姐大喊‘解药在这儿!’崔师兄和师父回头一看,只见师姐站在丹炉旁,师父用的丹炉又一向是上鼎下炉的那种大丹炉,当时崔师兄他们一回头,便见师姐把手里的一把解药都扔进炉子里了。师父冲过去要抢时,师姐一脚踢在师父后臀上,想要把师父踢进底下的炉子中,可是师父下盘稳,立住了,只让火燎到了头发。”
明千霜暗叫可惜。
白鹤说道:“师父站稳后,回身要把师姐也打到火里,可是想了一下还是没有。”
柳惜见心道:“他还没拿到解药呢,可不敢就杀了你们师姐。”
白鹤仍在道:“师父伸手要解药方子,师姐冷笑两声,又推了师父一下,说‘你到地狱找我要吧’说完,便窜进炉膛里,那时,炉子里还烧着大火,师姐一跳进去,立时便有焦臭味传出来,炉子里头火被翻出来好些,师姐在炉火里大叫几声,滚了几下,便没了声。”
白鹤说到这儿,喉头一哽,再说不下去。三个明里暗里的旁听之人各怀哀思,默默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