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见眉毛微挑,暗暗想道:“你师父还能被别人害到?真是奇闻。”
明千霜微微颔首,道:“那你师兄呢,这会儿你师父已这样了,也不用再怕了,正可向他问明呀。”
青松眼神转哀,道:“师兄已去世四年了。”
明千霜微微一愕,道:“对不住呀。”
白鹤知他是无心,也不怨怪,只摇了摇头。
柳惜见道:“那你们师父盘问敖大侠时,你们还听到什么?”
青松道:“因敖大侠不说话,这事师父问了好几回,咱们才听清的。旁的事,听清的还有两件,一是说什么廉孤飞还没死,叫卿山主他们小心什么的。一是有一把经纶剑,现在一群和尚手里,叫卿山主别白费心机。”
柳惜见、明千霜一闻见廉孤飞这个名字,心头都是一震,相顾惊疑。后听他说“叫卿山主别白费心机”,两人又想:“难道卿山主也想要那经纶剑?”
过得片刻,柳惜见问道:“你师父可曾说了,这廉孤飞是什么人?”
青松道:“没有,不过听起来,这人好像是紫金山的敌人。”
柳惜见道:“那别的事,你们再没听到了么?”
青松道:“别的,便是师父和敖大侠骂架,后来敖大侠晕过去,便没下文了。”
柳惜见道:“那后来,你师父没再问过敖大侠这些事吗?”
青松道:“问过,只是那是回到谷中之后了,师父每要问敖大侠事情,便让我们出密室,一到了上面,咱们便听不见他们说什么话了。”
明千霜道:“你师父,也不信你们哪。”
青松道:“和他一起五年,我没见过他信谁的。”
柳惜见道:“你们师父从飞雪山把敖大侠带回来后,便开始用他试药了吗?”
青松道:“最先的时候,师父用那‘黑心斑’的毒控制敖大侠。”说着,青松往身后的十字木架上一指,说:“那个,最先是用来绑敖大侠的。师父盘问了敖大侠将近三月,好像是敖大侠什么也不说,师父一气,便用他来试药了。”
柳惜见垂头思想道:“张相在这里已弄出这么多事来,师父也一直派人查他的下落,怎地咱们一点风声也听不见。”念头甫毕,她便问道:“青松,你师父常出外走动吗?”
青松道:“也不是常出去。若只是在钦州,他每个月会到城里一次。若是到远处,那也只是要采一些稀有的药才会出谷,多的话也只一年出去一次,要在外数月才回。有时候没事,他一年也不会离开钦州的。”
柳惜见道:“我师父这些年也一直在派人找他呢,咱们万古山庄的探子可是江湖上顶厉害的,可咱们这么多年也没有你师父的下落。你师父出谷时,是怎么避人耳目的。”
青松道:“师父年轻时向一个易容极厉害的人学了易容术,他都是易容出去的,每次出去,都顶着不同的脸,姑娘你不知道,我师父房里,有好多人皮面具呢。”
柳惜见恍然,轻轻点头,暗暗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