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被制住,也料到她在侧窥伺已久,此时听她这样说,倒也不感诧异,说道:“你既知道,还不快走!”
柳惜见冷笑道:“你小命还在我手上,便敢威胁我,胆子也是不小。”
青松道:“我虽不是姑娘对手,但我师父神通广大,你绝斗他不过。”
柳惜见一面在屋中寻密道入口,一面说道:“你师父是谁?”
青松住了口,半晌不言语。
柳惜见道:“怎么,你师父便这么见不得人,你连他名字也不敢报。”说着,来到了东首一排架子前,伸手去摸索架子上各处,也不见哪里有异。
柳惜见看室中一目便可览尽,唯有地下才有拓展之地,想若有密室该是在地下,于是细细留心墙角地面各处。寻视至北边墙根时,柳惜见看那处的桌椅中,有一张朱漆矮凳被打破大半,却没被青松扔出去。
柳惜见如触光明,走到那矮几旁,探手去拿,但竟拿不起来,且凳子触手坚硬冰凉,并非木制。她觉出不同,俯身细瞧半日,才看出那凳子竟是嵌入地下的,乃是石质,不过是雕磨成光滑凳子模样,再上了朱漆,做工甚精,不细瞧可难见真端。
凳上层面没甚特异处,柳惜见伸手触摸连着石凳脚那一肉眼难见的地方,不过片刻,只觉一条凳腿旁有个突出的旋扭。她轻轻一拨,那旋扭便即转动,跟着只听得钝物磨石之声,却是从西边那一小阁间中传出来的。
柳惜见提了青松回去那小间里,只见那小室内正中地下多了个洞口,柳惜见道:“怎地都喜欢在房底下凿密室。”她走近了,探头下望,只见里边透出淡黄色光亮,半明不灭,又有一股子药味熏上来,正像适才从那蓝衣人身上闻到的,但只在洞口处望,又瞧不见什么。
见那洞口处有石阶,柳惜见便欲下去,行没两步,青松说道:“姑娘,我劝你别下去。”
柳惜见也觉这地方有些阴气森森的,这时青松劝说,她倒没置之不理,问道:“为何?”
青松道:“那底下有迷香,是我师父制的,管你多大本事,闻见了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起不来了。那后来,就算你再醒来也无济于事,何必把一生光阴搭在这里,姑娘你又还这样年轻,出去大施作为岂不是好。”
柳惜见道:“你明知我来意不纯,还告诉我这个做什么?”
青松不答她话,道:“趁我师父回来前,你快走吧。”
柳惜见却也怕真有迷香,重退回来,把青松放靠在墙边,问道:“你师父是张相?”
青松道:“是。”
柳惜见瞧着洞口,隔了片时,道:“方才那两人,怎么会变成那样,看起来,不像人,倒是像野兽一样?”
青松双眉微蹙,道:“你别知道的好,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