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见道:“是啊,连师兄,你身上外伤也重得很,不可再多动。”说罢,柳惜见转向常衡,说道:“我的意思是,让楚师弟、李师妹留下来照顾连师兄他们三个,我和二师兄你去容县擒金化机便是。”
常衡道:“你也少掺和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脸比纸还白,比连师弟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柳惜见皱眉摸了摸自己脸颊,众人都往她脸上瞧去,神态各异,却又都像是说“常师兄说的不错。”
常衡道:“我和楚师弟去,你和李师妹留着照看连师弟几个,等咱们拿了金化机回来,一同去与蒋师叔、蹇师叔他们汇合。”
楚云岫道:“是啊师姐,你好好静养。”
柳惜见想金百法也在西华寺,自己二师兄又性子急躁,只恐他们应付不下,思想一阵,还是道:“二师兄,你让我去帮你吧。我也不懂医,留在这,也不知如何给连师兄他们查看伤情。”
常衡道:“你去请个大夫便是,还用得着你来看诊。”
柳惜见一时想不到好托辞,便道:“我没钱。”
常衡哑然失笑,道:“你没钱……你……你还没钱?你没钱谁有钱。”说着捂额又笑起来,道:“哎哟,我竟能从你嘴里听说你没钱。”
楚云岫也暗暗偷笑。
柳惜见道:“我说真的,我是被掳出来的,我哪来得及拿钱。”一面说一面说轻拍自己两颊,又道:“你没见我都饿瘦了吗?”柳惜见这自然不是真话,因她小时候曾与柳薪己度过一段穷苦日子,她知钱的紧要,后来渐渐富裕,不管何时,她身上都带着不少钱,在家也是如此,是以被车怀素掳劫出来,身上还有钱使。
这会儿同常衡争论,她谎说自己被掳了未及带钱,常衡一怔,倒也没疑心,点点头道:“哦。”过了片刻,从腰间解下自己钱袋,递给柳惜见,道:“那拿着。”柳惜见本意不是要钱,只不想留下待守,便没伸手去接。
常衡递钱袋出去不多时,便缩回手来,从钱袋中拿出两锭银子,道:“你一半我一半,我也没钱。”说罢,这才重又把钱袋放在柳惜见身前。
李允然道:“常师兄,我带着钱呢,够咱们用的,你的钱你拿回去吧。”
常衡眸中闪光,面上露笑,道:“真的?”
李允然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答道:“自然是真的。”
常衡斜眼瞅了瞅柳惜见,道:“呃,那个……小师妹,你先……你先同允然借着花,等回去了再还她……嗯,还她。”说罢,便想去将自己钱袋拿回,一抬眼,他又看柳惜见似笑非笑瞧着自己,心里一虚,把手缩回,挠了挠耳根,道:“罢了,便用我的吧,只是回去了你要还我。”
柳惜见将那钱袋拿起,道:“接着吧。”言罢,把钱袋抛去给常衡,常衡接捧在怀里,面上不大好意思。
连红楼笑道:“我还想着说,你们都不要的话,给了我了。”
余人窃笑,常衡将钱袋塞回怀里,道:“那便这么定了,明儿我和楚师弟便上容县去。卞师弟,你带了那姓蒙的回庄。”
各人点头答应,再不多说,便各自回房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