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流凤道了声“是”,便与素清、殷流镜等同退到一边去了。素清全没瞧清殷流凤是怎样输的,心中疑惑,只是殷流凤便在身畔,她也不敢出言发问。
原来方才柳惜见被殷、郎、王三人夹击,至危时刻,他们三人一齐出剑往柳惜见要害处砍来,柳惜见双手齐动,格开三人剑斩,旋即展开轻功转绕至郎、殷两人身后,斜剑一劈,她意不在击杀,这下手便只划破了殷流凤外衣。
照柳惜见原本心意,在劈破了殷流凤外衣后,便要接着斩破郎王寿貂裘,可郎王寿武艺胜于殷流凤,柳惜见剑刃来时,郎王寿有所知觉,反手回剑挑开了她剑,当即跃开。柳惜见动不了郎王寿,转动剑鞘去,打在殷流凤膝弯处,殷流凤吃痛,跪倒在地。
姓穆那人在另一面瞧着,眼中见的是柳惜见挥剑砍殷流凤后背,殷流凤倒地时,他以为殷流凤已被柳惜见伤到,心中一怒,便提剑冲前,猛向柳惜见削去。柳惜见看他出剑击来,脚下急退,往后避去,姓穆那人的一剑,只扫卷到她裙上,未伤及体肤。
待姓穆那人看清殷流凤只是破了衣衫,悬心落下,怒气消退,一时又觉错怪了柳惜见,心中顿又觉过意不去,暗幸自己那一剑没伤着柳惜见。郎王寿却赞柳惜见剑术精深,情急下出手,仍能确准保有分寸,只划破殷流凤衣衫。
殷流凤退下,姓穆那人向柳惜见作了半截揖,柳惜见还了一礼,即道:“看剑!”一纵而上,举剑对着姓穆那人砍下。
姓穆那人使出一招“秋霄落雁”,翻了剑刃迎着柳惜见兵刃斫去。眼见两剑交接之时,柳惜见剑锋忽转,逆勾向郎王寿右肩。姓穆那人这才知道柳惜见那一招是虚招。当下忙转了个弯,递剑去救郎王寿。
柳惜见出其不意袭来,郎王寿也是吃了一惊。他右手拿剑,这时柳惜见剑锋忽至,他剑片刻间回转不过来,只得将剑立起,往上直戳,本欲刺柳惜见手臂,可柳惜见出剑迅捷,他剑只到中途,柳惜见便已削下他肩上貂裘大衣的一块皮毛来,他瞥眼望去,只见细毛浮悬在半空,被风推着漫空乱扬,而柳惜见已转身去与自己那穆大哥斗起来了。
郎王寿知柳惜见若要下重手,自己右肩必已受伤,当下既松了口气,心中又暗暗感激,想及自己适才曾伤了柳惜见,心中有愧,便顿住不动,过了片刻方道:“大哥,我还打不打?”
没听见自己穆大哥答话,柳惜见却道:“郎大侠,我又没有伤到你要害,干嘛就问还打不打,难道平日里你受了点伤,就束手待毙了吗?”
郎王寿笑道:“姑娘说的是!”当下又提剑向柳惜见攻去。柳惜见道:“你们不许瞧不起我,都不许藏技。”
郎王寿哈哈大笑。
楚云岫在那土堆上倚着,心中暗暗叫道:“师姐啊师姐,你干嘛老给自己找难事做!”
激斗间,姓穆那人旋剑一卷,刮到柳惜见左臂,柳惜见左袖子被他绞下一片来,臂上的皮也被蹭破了,流了血来。同一时刻,柳惜见剑尖斜掠,拂中姓穆那人腿跨,只是柳惜见依旧只是划破他裤管,并没真伤他皮肉。姓穆那人心内暗疑:“她有能伤我的,为何不动手?”
转眼间,柳惜见与郎、穆二人又拆了二十余招,各人只见柳惜见出剑越来越快,到得后来,只见一溜烟的残影,竟似虚无。
素清道:“那姑娘使的还是幻影剑吗?”
陈武道:“是,不过她使的比楚少侠要好多了。你们瞧着,一会儿她剑便能耍得不见影子了。”
闵老生摇摇头道:“我不信。”
素清道:“我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