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怎么来了?”
大宇刚乘电梯来到大宇母亲去逝的楼层,就碰见值夜班的文琳,忙小声说:“宇哥乱跑找不到他,想来这里试试运气。”
文琳说:“怎么会呢?他就算疯,也从来不会大晚上的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病情加重的缘故,我看看就走。”阳天不便向她说明真相,蹑手蹑脚去找,看得文琳不忍,直说:
“我陪你过去。”
说着,文琳不容他拒绝走到前头带路。
走在旁边的阳天犯难了,有她跟着一会找着了大宇可怎么施展法术带他回去,这不露馅了么?苦想着以什么理由喊她先回去。
在这期间,文琳已带他来到大宇母亲病逝的病房,悄悄开门进去察看一番不见人影,又退了出来准备前往别处,可是阳天不走了,故作难为情地说:
“文医生,我可能要拉肚子了,你能否先出去一下,我借用借用厕所。”
文琳见他捂着肚子一脸犯难,心想肯定是不好意思,而这间房又没人住,就让他在里面的厕所解决一下,说:“你用,我先到别处找找看。”
阳天千恩万谢着急忙慌送她出去,自己跑进厕所把门锁了起来。趴在门边听了一会,感觉到文琳走远后才悄悄出来把门锁上,然后对着病床说:“宇哥,咱们回去吧。”
蹲在床边的大宇现出身影,哭泣着说:“我不回去,我要找我妈。妈,你到底在哪?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阳天劝说:“我们先回去再说好吗?你这样突然从身体里面跑出来,时间一长不回到身体里面你会死的。”
“我不怕,我一定要找到我妈。”说着,大宇欲要穿门出去。只见阳天双指夹着一枚铜钱甩往门口,准确插入门缝。大宇撞上大门被弹回,瞪了阳天一眼,欲穿出窗外,又被阳天抢先一步再次被弹回。
阳天劝说:“我知道你对你妈心怀愧疚,想见她寻求原谅。但不是这种寻法。你先跟我回去,待事情了结了我定施法让你见到你妈。”
大宇不信,试了几次墙壁也被弹回,惊异地看向阳天说:“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么厉害的法术?”
见大宇夸赞,阳天甚是欢喜,仍故作不在意一笑莞尔,说:“不值一提。之前我真的见过你妈一次。”
大宇喜说:“真的?”
阳天点了点头,将见过大宇母亲的事简略说了一下,说动了大宇跟他回去。就在这时,文琳推门而入,说:
“我还以为你掉厕所了呢?这么久了还不出来,我都寻了一圈了不见……”
文琳话还未说话,但在她踏入房间的那一刻,因为阳天的关系她看到了大宇就在眼前,喜说:“原来你找到他了。”
阳天立即悄声地对大宇说:“继续装傻充愣,别露馅了。”
此没等大宇理解阳天的意思,文琳已经冲上来抓住她的手,说:“你刚刚是跑哪去了,害我们担心。”
说的是那么情真意切,让清醒的大宇看到原来在这世间,还有这么一个关心他的人。忽而想起自己的不好,忙抽开手。
文琳疑惑地说:“你怎么了?”
大宇不答,直愣愣地走了出去。阳天担心他走远会让文琳看不见,急忙向文琳说了一句:“没事,我会看好他的。谢谢你了,文医生。”说着忙走到窗户边和门边抽出铜钱,跟了上去,留下不明就理的文琳。
走到无人的地方,阳天急忙把串好的十枚铜钱红绳戴在大宇脖子上,催动法术将大宇的魂魄附在上面,去找阴九九汇合。
此时阴九九正和警察交接,跟过来的还有陈响,只是他已经被施法封印了记忆,根本不认识阴九九是谁。在陈响的指认下,高又达被警察带回调查,他们一干人等也被带回警察局做笔录。
途中提及高一鸣,警察便联系了他的父母前来。
阳天也跟着来到警察局,把铜钱红绳交予阴九九。阴九九不可置信地说:“这么顺利?”
“必须的,也不看看我是谁。”阳天得意地一扬起笑容。
阴九九笑而不语,把那红绳戴在高一鸣驱使的大宇身体脖子上,施法让他安定。这才继续和警察们说事。
高一鸣的父母闻讯赶来警察局,颤巍巍地走到高又达面前。
高又达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跪求说:“大哥,救我。”
高一鸣父母茫然无措,跟着警察的指引坐了下来。一警察拿出一张照片,那是高一鸣和陈响逃出魔掌回到k市照的一张合照。高父高母一眼就认出了高一鸣,高母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是鸣儿,真的是他。我苦命的儿啊。”
高母哭得是肝肠寸断,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动容。高父一直控制自己,他直愣愣站了起来,走到高又达面前。扬手又是一掌,给高又达本就挂彩的脸上增加伤痕。
高父颤动地说:“你不是说鸣儿掉进河里淹死了吗?怎么又被拐卖了?”
警察急忙拉开高父让他冷静下来。这边,高母也控制不住上前来打高又达,边打边哭边说:“你这个丧尽天良没心没肺的烂人,他可是你的侄儿,你怎么忍心卖了他。”
其他警察又来拉开高母,让她冷静下来。他们把高父高母带到一边安慰。而高一鸣,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明白了什么。
阳天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他。
待高父高母冷静下来后,警察开始给他们做笔录,让他们把事情原委从头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