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尔对这一辉煌的前景感到眼花缭乱。

“如果你不决定她，你会让她动摇，”他说。

“哦！我不指望会有什么突然的变化。我只想在她心里种下这种病菌；多亏了你，它会发育、繁茂并结出果实。”

“谢谢我？”

“请允许我说完。在我演讲结束后，我将从现场消失，你的角色也将开始。当然，你母亲会向你重复对话，然后我们可以判断所产生的效果。但记住，你必须不屑接受我的任何帮助。你必须发誓，你将勇敢地面对所有的贫困、匮乏、甚至饥荒，而不是从你憎恨和鄙视的卑鄙之人那里接受一分钱；一个你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的人。我可以相信你演得好。”

“当我对自己的角色感兴趣时，没有人能超越我。在可悲的角色中，当我有时间做好准备时，我总是成功的。”

“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但这种无私并不妨碍你继续消遣。你必须赌博、打赌，损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你必须增加要求，并说你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有钱。你不必向我说明你可以向她索要的任何钱。你得到的只是你自己的钱，你可以随意花。”

“你别这么说！如果你是这个意思的话——”

“你得抓紧时间，我一定会的。”

“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浪费时间。”

“现在听听你要做什么，劳尔。在三个月结束之前，你一定已经耗尽了这两个女人的资源。你必须从她们那里榨取她们能筹集到的每一个卢币，这样她们就完全无法筹集到钱来满足你日益增长的需求。三个月后，我一定会发现她们身无分文，一文不名，一无所有，甚至连珠宝都没有。”

当路易斯说出最后几句话时，他那充满激情、复仇的语气让劳尔大吃一惊。

他说：“如果你下定决心要让这些女人痛苦，你一定会恨她们。”。

“我恨他们？”路易斯喊道：“难道你看不出我疯狂地爱着玛德琳，爱她就像我这个年龄的人所能爱的那样吗？难道她的形象从来没有在我的脑海里出现过吗？难道一提到她的名字就不会让我心潮澎湃，让我像个小学生一样颤抖吗？”

“你的虔诚并不妨碍你计划破坏她现在的幸福。”

“必要性迫使我这样做。除了最残忍的欺骗和最痛苦的痛苦，没有什么能诱使她成为我的妻子，把我当作两害相权取其轻的人。福维尔和她的侄女来到悬崖的最边缘，指出了悬崖的黑暗深处，并使他们相信，他们已经无可挽回地失去了，我会出现并拯救他们。我将以如此庄严、如此崇高的宽宏大量来扮演我的角色，使玛德琳感动，忘记她过去的敌意，并以赞许的目光来看待我。当她发现我想要的是她甜美的自我，而不是她的钱时，她会软化，并及时屈服于我的恳求。没有一个真正的女人能对一种伟大的激情漠不关心。起初我不会假装说她会爱我；但是，如果她只同意成为我的，我就什么也不要求了；即使对我这样一个可怜的魔鬼来说，时间也会起很大作用。”

劳尔对他叔叔的冷血变态感到震惊；但克拉梅兰在邪恶方面表现出了极大的优越性，学徒钦佩这位大师。

“叔叔，如果不是出纳员，你一定会成功的。在你和玛德琳之间，普洛斯珀永远站着；如果不是亲自，当然是在记忆中。”

路易斯轻蔑地笑了笑，扔掉了已经熄灭的雪茄，说道：

“我不介意普罗斯珀，也不介意他比那支雪茄更重要。”

“但她爱他。”

“对他来说更糟。六个月后，她会鄙视他；他已经道德败坏了，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在社交上结束他。你知道放荡的道路通向何方吗，我的好侄子？普洛斯珀支持奢侈的吉普赛；他赌博、放纵马匹，还提供晚餐。现在，你自己赌一赌，知道一下子能浪费多少钱；百家乐的损失必须在24小时内支付。他损失惨重，必须付款，并负责保管钱柜。”

劳尔抗议这种暗示。

“告诉我他是诚实的，没有什么能诱使他去碰不属于他的钱。我知道得更清楚。对不起！在我学会赌博之前，我一直是诚实的。任何一个有理智的男人都会在很久以前娶玛德琳，并给我们寄来旅行包和行李。你说她爱他！除了懦夫，没有人会被他爱的女人和爱他的女人骗了。啊，如果我曾经感到玛德琳的手在我的手中颤抖，如果她的红唇曾经亲吻过我的额头，那么整个世界都无法把她从我身边带走。谁敢挡在我的路上，谁就有祸了！事实上，普洛斯珀惹恼了我，我打算压制他。在你的帮助下，我会用耻辱来掩盖他，让玛德琳把对他的每一个想法都从她的脑海中抹去，她的爱也会变成恨。”

路易斯愤怒和复仇的语气使劳尔大吃一惊，使他对这件事的看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