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尔不会原谅路易斯企图挪用所有战利品,让他陷入困境,而正是他冒了最大的危险。
路易斯对劳尔的态度感到震惊。到目前为止,他发现他的侄子温顺,甚至盲目服从;现在,他突然变得叛逆和威胁。他没有下令劳尔,而是被迫与他协商和谈判。
还有什么比责备更伤他的虚荣心和自负呢?尽管这些责备是有根据的,但他仅仅从年轻时就不得不听这些责备?
当他走回他哥哥的家,思索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时,路易斯发誓,他迟早会报仇的,一旦他能摆脱劳尔,他就会这么做,并且会给他带来巨大的伤害。
但是,就目前而言,他非常害怕这个年轻的恶棍背叛他,或者以某种方式阻碍他的计划,所以第二天,以及接下来的每一天,他都写信给他,详细说明所发生的一切。路易斯看到恢复他动摇的信心有多么重要,就开始讲述他的计划中最详细的细节,并就他所采取的每一步征求劳尔的意见。
情况依然如此。乌云仍在危险的附近,但没有变大。
加斯顿似乎忘记了他曾写信给博凯尔,从未提及过瓦朗蒂娜的名字。
像所有习惯于繁忙生活的人一样,加斯顿除了被占用外,都很痛苦,他把全部时间都花在了铸造厂,这似乎完全吸引了他。
当他开始伐木实验时,损失惨重;但他决心继续这项工作,直到对他自己和邻近的土地所有者同样有利为止。
他雇佣了一名智能工程师,由于不懈的努力和机器的新改进,他的利润很快就超过了他的开支。
“既然我们做得很好,”加斯顿高兴地说,“明年我们肯定能赚两万五千卢币。”
明年!唉,可怜的加斯顿!
劳尔离开五天后的一个周六下午,加斯顿突然生病了。
他有点头晕,头晕得不得不躺下。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说:“我在里约热内卢经常这样生病。睡几个小时就能治好我的病。我要去睡觉了,你可以在晚饭准备好的时候派人叫醒我,路易斯;到时候我会没事的。”
但是,当仆人来宣布晚餐时,他发现加斯顿更糟了。他头痛得厉害,喉咙哽咽,视力模糊。但他最严重的症状是发音困难;他会试着说出一个词,却发现自己在用另一个词。他的下颌骨变得如此僵硬,他费了很大的劲才开口。
路易斯来到他哥哥的房间,敦促他派人去请医生。
“不,”加斯顿说:“我不会有医生用各种药物使我生病;我知道我怎么了,我的小病可以通过我一直使用的一种简单的药物治愈。”
与此同时,他命令与他一起生活了十年的西班牙老仆人曼努埃尔为他准备一些柠檬水。
第二天加斯顿似乎好多了。他吃了早饭,正要散散步,突然前一天的疼痛以更剧烈的形式又回来了。
路易斯没有咨询他的兄弟,就派人去奥洛龙请c医生,c医生出色的治疗为他赢得了广泛的声誉。
医生宣布没有危险,只开了一剂缬草,并在上面撒了一粒吗啡。
但到了半夜,所有的症状突然恶化。头部疼痛之后又是可怕的压迫,病人在呼吸时受到了折磨;黎明时分,他发现自己还在不安地在枕头间翻来覆去。
当c医生一大清早来的时候,他似乎对这种恶化的变化感到非常惊讶。他询问他们是否服用过量吗啡。曼努埃尔说,他把水泡放在了主人身上,医生的指示得到了准确的遵守。
医生给加斯顿做了检查,发现他的呼吸沉重而不规则,于是给他开了大剂量硫酸奎宁;然后他离开了,说他第二天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