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秘密,”路易斯忧郁地说。
路易斯和劳尔沉默了一会儿。他们之间的这种沉默,在这个孤独的地方,在深夜,是如此的可怕,以至于他们都在颤抖。
一个可恶的想法在他们邪恶的头脑中闪过,他们一言不发,面不改色,相互理解。
路易斯打破了不祥的沉默,突然说道:
“那么,如果我付给你十五万卢币,你就不肯消失吗?在决定之前仔细考虑一下:现在还不太晚。”
“我已经仔细考虑过了。我知道你不会再试图欺骗我了。在一定的轻松和可能获得巨额财富之间,我不惜一切代价选择后者。我将分享你的成功或失败。我们将一起游泳或沉沦。”
“你会听从我的指示吗?”
“盲目地。”
劳尔一定很清楚路易斯采取最危险的极端手段的意图,一定知道他打算做什么;因为他没有问他一个问题。也许他不敢。也许他更喜欢怀疑,而不是令人震惊的确定性,似乎这样他就可以逃避犯罪共谋带来的悔恨。
“首先,”路易斯说:“你必须马上回花都。”
“我四十八小时后到。”
“你在福维尔夫人家一定很亲密,把家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我。”
“我理解。”
路易斯把手放在劳尔的肩膀上,好像要把他要说的话铭记在心。
“你有办法恢复你母亲的信心和感情,把她遭遇的一切都归咎于我。你在她和玛德琳的眼中对我越憎恶,你就越能为我服务。当我回到花都时,没有什么比被拒绝进入这所房子更让我高兴的了。你必须说你和我吵架了,如果我仍然来看你,那是因为你无法阻止,你永远不会主动和我交往。”
劳尔惊讶地听着这些奇怪的指示。
“什么!”他喊道:“你崇拜马德琳,并用这种方式表现出来?我必须承认,这是一种奇怪的求爱方式。如果我能理解的话,我会被枪毙的。”
“你没必要理解。”
“好吧,”劳尔顺从地说:“如果你这么说的话。”
随后,路易斯反思道,没有人能够在不了解委员会性质的情况下正确执行委员会。
“你有没有听说过,”他问劳尔:“那个人烧毁了他爱人的房子,以便能幸福地把她抱在怀里?”
“是的:那又怎么样?”
“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嘱咐你在道义上放火烧福维尔夫人的房子;我会冲进去,救她和她的侄女。现在,在那些女人的眼里,我的行为将比她们对我的轻蔑和辱骂显得更加宽宏大量和高尚。耐心的奉献让我一无所获:战术的突然改变让我充满了希望。管理得当的中风会把恶魔变成天使。”
“好吧,好主意!”当他叔叔讲完后,劳尔赞许地说。
“那么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吗?”
“是的,但你能给我写信吗?”
“当然,如果花都发生什么事——”
“我会给你打电报的。”
“永远不要忘记我的对手,出纳员。”
“普罗斯珀?我们被他困扰的危险不大,可怜的孩子!他现在是我最忠实的朋友。麻烦把他逼入了一条人生道路,很快就会证明他的毁灭。我时不时地从灵魂深处同情他。”
“你想怎么怜悯他就怎么怜悯他;但不要干涉他的放荡。”
这两个人握手,像是分开了世界上最好的朋友;事实上,他们是最恶毒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