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他对普洛斯珀低声说道:“那畜生会照他说的做的,一旦发出警报,我们就要告别我们的计划了。我们必须找个别的入口,而不是靠这扇门。”
然后,他们沿着花园周围的墙走去,寻找一个可以爬上去的地方。
这很难发现,墙有十二英尺高,夜晚很黑。幸运的是,弗杜特先生非常敏捷;于是,他决定了要攀登的地点,往后退了几英尺,突然跳了起来,抓住了他头顶上的一块突出的石头,用手和脚把自己拉起来,很快就站在了墙上。
现在轮到普罗斯珀爬上去了;但是,尽管他比他的同伴年轻得多,但他没有敏捷和力量,如果弗杜特先生不把他拉起来,然后在另一边扶他下来,他就永远不会成功。
一到花园里,弗杜特先生就环顾四周,研究情况。
拉戈尔先生的房子建在一个巨大的花园中间。很窄,有两层楼高,有阁楼。
第二层只有一扇窗户亮着。
“因为你经常来这里,”弗杜特先生说:“你一定知道房子的布置,我们看到灯光的地方是什么房间?”
“那是劳尔的卧房。”
“很好。一楼有什么房间?”
厨房、餐具室、台球室和餐厅
“在上面的那层呢?”
两个客厅用折叠门隔开,还有一个图书馆
“仆人睡在哪里?”
“拉戈尔目前没有。他由一个住在维西内特的男人和他的妻子招待;他们早上来,晚饭后离开。”
弗杜特高兴地搓着手。
“这完全符合我们的计划”他说;“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们听到拉戈尔对这个晚上十点钟从花都来的人说的话。让我们进去吧。”
普洛斯珀似乎对此很反感,他说:
“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后果严重的事情,先生。”
“天哪!我们来这里干什么的?你认为这只是一次愉快的旅行,仅仅是为了享受这美好的天气吗?”他开玩笑地说。
“但我们可能会被发现。”
“假设我们是这样的,如果最小的噪音泄露了我们的存在,你只需要大胆前进就行。试想,当一个朋友来拜访一个朋友时,发现门开着就走了进来,这还是不是很正常?”
但不幸的是,沉重的橡木门被锁上了弗杜特徒劳地摇了摇头。
“真傻!”他恼怒地说:“我应该带上我的工具来。我能撬开全世界的锁,而我连一根铁丝都没有!”
他认为试着开门没用,于是就连一楼的每扇窗户都试过了。唉!可惜,每个百叶窗都牢牢地固定在里面。
弗杜特被激怒了。他像狐狸一样在鸡舍周围徘徊,寻找一个入口,却找不到。他绝望地回到房子前面的地方,从那里他可以看到最亮的窗户。
“要是我能往里看就好了,”他喊道:“想想看,”他指着窗户说:“这就是谜团的答案;我们被三四十英尺长的空白墙隔开了!”
普洛斯珀对他的同伴的奇怪行为感到前所未有的惊讶。
“我必须向那扇窗户里窥视一下,”他说,“无论如何,我都会的!”弗杜特说。
普洛斯珀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
“这里有一架梯子”他喊道。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它在哪里?”
“在花园的尽头,树下。”
他们跑到现场,几分钟后梯子就靠在墙上了。
但令他们懊恼的是,他们发现梯子短了六英尺。在梯子顶部和有灯光的窗户之间有六英尺长的墙,这对普洛斯珀来说是一个非常令人沮丧的景象;他喊道:
“我们无法到达。”
“我们能做到,”弗杜特先生得意洋洋地喊道。
他很快把自己放在离房子一码远的地方,抓住梯子,小心地把它举起来,把底部放在肩膀上,同时用手牢牢地抓住两根柱子。障碍被克服了。
“现在上吧,”他对同伴说。
普洛斯珀毫不犹豫。如此巧妙地克服了困难的热情,以及胜利的希望,给了他从未想象过的力量和敏捷。他突然跳了起来,抓住下面的几圈,迅速爬上梯子,梯子在他的重量下摇晃着。
但是,他刚从亮着灯光的窗口望出去,就发出了一声大叫,这声大叫淹没在咆哮的暴风雨中,像一根圆木一样落在潮湿的草地上,喊道:
“恶棍!恶棍!”
弗杜特先生迅速地把梯子放在地上,向普罗斯珀跑去,他担心他已经死了或受了重伤。
“你看到了什么?你受伤了吗?”他低声说道。
但普罗斯珀已经站起来了。虽然他摔了一跤,但没有受伤;他处于一种精神绝对支配物质的状态,以至于身体对疼痛没有感觉。
“我看见了,”他沙哑地回答,“我看见玛德琳了,你明白吗,玛德琳在那房间里,独自一人和劳尔拉戈尔在一起!”
弗杜特感到困惑。作为一个绝对可靠的专家,难道我的推论出错了吗?
他很肯定,拉戈尔先生的来访者是一位女性;但他自己的猜测,以及吉普赛夫人在酒馆寄给他的纸条,使他完全相信这个女人就是福维尔夫人,但眼前的玛德琳让他有点错愕。
“你一定弄错了”他对普罗斯珀说。
“不,先生,不。我永远不会把别人错当成玛德琳。啊!你昨天听到她对我说的话,请回答我,我会想到这样臭名昭著的背叛吗?你当时对我说,‘她爱你,她爱你!’现在你认为她爱我吗?说吧!”
弗杜特没有回答。他起初被自己的错误弄得目瞪口呆,现在绞尽脑汁想找出错误的原因,很快他敏锐的头脑就明白了。
“这是尼娜发现的秘密,”普罗斯珀继续说道。“玛德琳,这个纯洁高贵的玛德琳。我相信她像天使一样完美无瑕,爱上了这个小偷。我相信自己是个傻瓜,把这个无赖当成了我最好的朋友。我向他倾诉了我所有的希望和恐惧;他是她的情人!当然,他们嘲笑我愚蠢的忠诚和盲目的自信,以此取乐!”
他停下来,被自己强烈的情感所征服。受伤的虚荣是最痛苦的。被如此可耻地欺骗和背叛的必然性使普罗斯珀几乎气疯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屈辱了,”他凶狠地喊道:“不能说我胆小到袖手旁观,让这样的侮辱不受惩罚。”
他朝房子走去;但弗杜特先生抓住他的手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