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简短但明确:
“我亲爱的普洛斯珀一位知道你恐怖处境的朋友给了你这一援助。有一颗心,可以肯定,与你共患难。离开,离开蓝国,你还年轻,未来就在你面前。走吧,愿这笔钱给你带来幸福!”
弗杜特先生读了这张便条,普洛斯珀的怒气越来越大。他很生气,很困惑,因为他无法解释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事件,这些事件仿佛是为了迷惑他已经困惑的大脑而精心策划的。
“每个人都希望我离开”他喊道:“那么肯定有人密谋对付我。”
弗杜特维杜尔满意地笑了笑。
“你开始睁开眼睛,你开始明白了。是的,因为你的存在,有些人终日惶恐不安,你一日在花都,那些人就一日不得安宁,他们害怕,害怕真相被揭露,害怕你做出反抗。”
“但是这些人是谁,先生?告诉我,谁敢寄这笔钱?”
“如果我知道的话,亲爱的普洛斯珀,我的任务就结束了,因为那样我就会知道谁犯了盗窃罪。但我们会继续搜查。我最终会找到证据,迟早会成为令人信服的证据。迄今为止,我只做了或多或少有可能的推断,我现在掌握了证明我没有错的知识。我走在黑暗中,现在我有了光明,对我来说。”
普洛斯珀听着弗杜特先生安慰的话,心里充满了希望。
“现在”弗杜特先生说,“我们必须毫不拖延地利用我们敌人的鲁莽所获得的证据。”
他打开门,喊道:
“我说,我的好朋友,过来一下。”
门房走了进来,对这个陌生人行使房客的权力感到非常惊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这封信是谁给你的?”弗杜特先生说。
“一个信使,他说他带着它是有偿的。”
“你认识他吗?”
“我很了解他,他是跑腿的,他习惯把手推车放在皮加勒街的拐角处。”
“去把他带过来。”
看门人走后,弗杜特先生从口袋里拿出日记,把一页日记与他在桌子上摊开的笔记进行了比较。
“这些便条不是小偷送来的”他仔细检查后说道。
“您这样认为吗,先生?”
“我确信这一点,也就是说,除非小偷具有非凡的洞察力和远见。有一件事是肯定的,这一万卢币不是从保险柜被盗的三十五万卢币的一部分。”
“然而”普罗斯珀说:“”你怎么确定?先生。”
“很遗憾,我有所有被盗纸币的号码。”
“什么!我居然都没有?”
“但幸运的是,银行做到了。当我们处理一件事情时,我们必须预料到一切,什么都不要忘记。当一个人犯了一些疏忽时,说‘我没想到’是一个很糟糕的借口。”
起初,如果普罗斯珀对父亲的朋友吐露心声感到有些反感,那么现在这种感觉已经消失了。
他明白,如果只有他自己,缺乏经验,他永远也不会有这个独特的人那样耐心而敏锐。
弗杜特继续自言自语,仿佛完全忘记了普罗斯珀的存在:
“然后,由于这个包裹不是小偷送来的,它只能来自盗窃时靠近保险柜但无法阻止的另一个人,而他现在感到懊悔,想弥补这一切。两个人协助盗窃的可能性,也就是划痕所暗示的可能性,现在已经转化为不可否认的确定性。”
普罗斯珀聚精会神地听着,竭力想理解这段独白,但他不敢打断。
“让我们寻找”胖男人接着说:“第二个人,他的良心刺痛了他,但他却不敢透露任何事情。”
他把这封信读了好几遍,把句子扫描一遍,然后把每个单词都斟酌了一遍。
“很明显,这封信是由一个女人写的”他最后说道:“一个男人永远不会为另一个男人服务,给他寄钱,用‘救济’这个词。男人会说,贷款、金钱或其他等价物,但救济,永远不会。除了女人,没有人知道男性的敏感度,自然不会用这个词来表达它所代表的思想。至于‘有一颗心’之类的句子,它只能是一个女人写的。”
“你错了,先生,”普洛斯珀说:“这件事没有女人牵扯进来。”
弗杜特没有注意到这一打断,也许他没有听到,也许他不想争论这件事。